虞幕原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寒意重重,“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听见。”她将他拨开,就往后面走去,“有没有布袋,很大的那种……能把我整个装进去的……借一下……”
这里若是没有,估计别的地方就更难找到。身后没有动静,似乎虞幕并没有跟上来。辛茯闷头往后走去,不帮忙就自己动手,反正趁着酒劲发个酒疯事后解释起来也方便。
后头的屋子她已经很熟悉,摇摇晃晃就摸进了虞幕的房间。屋子里和以往一般,清清冷冷什么都没有。
转过屏风就是一张睡榻,辛茯瞧着铺在榻上的那张毯子,心头一喜,就它了,裹裹不就是个布袋子?
于是二话没说,一把捞起来就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然后就傻了,这接下来该咋办?
那会儿好像是被凿齿的人拖着一路走,晕了过去。难道现在也要被拖行一段?
想到此处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裹在毯子里叫唤起来,“虞幕!帮个忙……拖着我走几步……”
候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就在她认为虞幕已经愤然离去,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撂在了……床上?
摔得虽然不痛,但原本就头晕眼花,这么一扔,更加天旋地转。
“虞幕,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要回去……”
有人在她的身边躺下,手臂将她紧紧箍住,虞幕的声音在耳边有些不同寻常,“虽然对你没兴趣,不过我从来不拒绝主动爬上我床榻的女人。”
辛茯酒醒了大半,开始疯狂地后悔,到哪里不好,非要跑到这么暧昧的地方……
“我不是自己爬上来的……你扔我上来的……”能挽救一点颜面也是好的。
他的声音似乎又凑近了几分,音调也有些撩人,“没有什么区别,你现在人在这里,至于怎么上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毯子将自己缠绕得很紧,又被喻幕那个混蛋钳制着,她开始觉得气闷,脑袋也痛起来,酒喝多果然是误事,非常非常的误事……
毯子被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让辛茯一时睁不开眼,刚才不记得虞幕的屋子里开了这么亮的灯啊?然而骤然而来的新鲜空气还是十分令人愉悦。
待勉强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情形,她几乎叫出声来。
这是山崖边的一处平地,山崖下的密林间,一个个外形规整几乎一模一样的石屋井井有条的排列着,若隐若现。
齐整归齐整,却死气沉沉一片静谧。这么看起来,还是寿华部落的草屋清泉耕作农人更为养眼。
手臂和双腿传来的麻痛感,让辛茯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自己被结结实实捆在一个木架之上。
不过,无论如何,也比被绑在虞幕的床上要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