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惊云哦了一声:“他的出手倒真大方,一结就是一百五十两,看样子这一行还真有出息。”
俞飞虹道:“护院教师根本没有月钱的,在府里吃日闲饭,逢年过节,打领个三五两赏钱,完全靠着平时在外招摇撞骗,欺压一些外乡跟小商家.捞些外快,他那儿这么多银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他。”
司徒惊云笑道:“我这人就喜欢挖根查底,姜老兄,你把那位洪大爷请出来就没你的事了。”
姜维苦着脸说道:“洪爷把事情交代过就走了,看你这么热心,一定是个够朋友的人,我有事牵托。”
姜维连忙道:“大侠只管吩咐,小的只要能力所及。”
司徒惊云用手一指那辆车子道:“很容易,只是辛苦一点,我们要回北京去,有劳把车子拉过来。”
姜维不禁脸有苦色道:“司徒大爷,刘三的车一来就说要赶着走的,他的那头驴子是最先换蹄铁的就决好了。”
司徒惊云道:“我等不及,你既然得了人家好处来阻止我们的行程,我就得找你算帐,快拉过来。”
姜维苦笑道:“司徒大侠,小的只要拉得动,就拉你上北京去也没问题,可是小的实在没那个劲儿。”
司徒惊云笑道:“姜老大误会了,人家不拿你当人,姓司徒的却不会把人当牲口,叫你拉到北京去我们自己有马匹,只要你把车拉来套上。”
一边说着话,一面用手指指欧阳长缨的马匹。
姜维连忙道:“这容易,小的马上就拉过来。”
那车夫也道:“只要有马,立刻就可以走,我帮着去。”
司徒惊云止住了车夫道:“不必,他得了人家一百五十两银子,这是他该出的力气。”
姜维过来拉着车横,把车子抱了过来,虽然才只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却显得很吃力。
脖子上的青筋都现了起来。喘吁吁的一步一跌.好不容易才拉到面前放下。
司徒惊云很注意车轮在地下的印痕,看了半天,车夫正准备接近欧阳长缨的马好套上车子,而且还道:“姑娘,你这匹马性子驯不驯?假如性子烈,还得请你帮个忙拉住点儿,才能上套头。”
欧阳长缨道:“没关系,你去好了,本镖局里的马,管骑也管拖车,性子温得很。”
车夫接了辔头,还没到车子旁边,司徒惊云忽然道:“这位老大,等一下,你这辆车子置了多久了?状况如何?”
车老大一怔道:“一年多了,正是最管用的时候,我上两三个人轻快得很。”
司徒惊云道:“那你该好好保养.没事儿在车轴上多抹点油,免得跑起来吱吱呀呀直响。”
车老大道:“没有的事,早上我还抹了三两油,除非是载得重,否则不会有声响的。”
司徒惊云笑道:”可是这位姜老大拖过来时还是空车,怎么会吱吱直响呢?”
车老大怔了一怔道:“是呀!你一说小的也觉得了,是有点邪门儿,难怪刚才小的总感到有点不太对劲儿,而且姜大爷两膀子很有把劲儿,拖辆空车也不该这么累。”
说着要揭车帘,司徒惊云道:“会不会闹鬼。”
暮色渐深,阴沉沉的天气,阴冷冷的风,本就吹得人不舒服,司徒惊云一说闹鬼,车老大的手就停住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遂又笑道:“爷,你别开玩笑,小的这辆车虽是已置了一年多,一直是干干净净的,连个病人都没拉过,怎么会闹鬼呢!”
司徒惊云笑道:“要不是闹鬼,怎么会有那些邪事呢,你别忙着去掀车帘,说不定里面藏着一群凶神恶煞.一口把你脑袋给咬了去。”
车老大心中有点发毛。要去掀车帘,又有点不敢,正在犹豫的时候,司徒惊云又问:“这辆车子值多少?”
车老大道:“前年打道的时候是七十两银子,才跑了一年多,最少也值得五十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