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小丫头兰地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对她,却难得说上两句正经话。”
徐明笑笑道:“正是这活儿了,我对每一个女子,不论老少,都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唯独在她面前口无遮拦,这才显出特别,假如我对她也是客客气气,她早就跑了,老弟这个你不懂的,少为我们操心吧!倒是你自己,今后可得小心点儿,欧阳长缨那妮子人小鬼大,小心眼儿特别重,你要是惹毛了她,可是有你受的。”
司徒惊云道:“她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十九的大闺女儿还算是小孩子.别人家的女孩儿这么大,儿子都进学堂了。”
这倒是实情.北方女儿早嫁。十四五岁作母亲的很普遍,二十少妇有四五岁大的儿子不是稀奇儿事。
可是司徒惊云却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很后悔沾上这件事儿,当时我看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才跟她不避形迹,那知道她会这么认上真了,我只好躲着她。”
徐明正色道:“老弟.你不是心里另外有人。”
司徒惊云苦笑着摇摇头道:“徐兄,你别开玩笑了、你在江湖上的消息很灵通,尼曾听过我跟别的女孩子有交往的,我们在一起做邻居也有半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
徐明等了笑道:“老弟,你别瞒我,你也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平日在测字摊上,经常出神沉思,种思不属,眼睛尽望着来路,好像有所持,男人这件神情,就是心有所思的表现。”
司徒云音刚要开口,徐明拍拍他的肩膀笑笑道:“你别否认,我知道你不愿意说出对方来,在一个害相思病的人来说,所思的对象是无比神圣而又万分的秘密,很少愿意告诉人的,我自己也有过那段时光,因此找也不问广;只想请你告诉我一句话,对方嫁人了没有?”
“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说分手已久,不明近况,那还有一点希望,你们一起结合有什么阻碍吗?”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报的爷,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这就怪了,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邂逅,三个月前香期,她带了个丫头一烽香,在我摊上算个命,看了个手和.她说我不是个普通江湖术上,劝我要好自振作,我当然是拿了一套话来拥塞,她约我第二天早上在林子里见面,送了找一朵球花,一刘玉银,叫我拿去谋个出身,不要埋没了六尺之躯。”
徐明道:“那位姑娘倒是慧眼识英雄,她没问你的娃名?”
“没有,她说是此举非为周济,而是为了尊敬我的才华,她自己也没留下姓名。”
“难得,难得,以去呢?”
“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情?”
“是的,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私情,但是她的影子却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驱之不去。”
“不用说,她一定很美了。”
“说不上美,但很清秀,气质很高雅,给人有一种神圣不敢轻读的感觉。”
“老弟的眼界我是信得过的,假如不是真的动人,我相信老弟也不会第二天到树林去和她会面了,不过我在北京城呆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呢!”
“据我的猜想,她可能是那一个大宅里的小姐;因为那一朵珠花玉锡手都报名贵,不是寻常人家所有之物。”
“东西不在吗?”
“在,我本来不想收的,可是她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根本不容我说话推托,励勉了一阵就坐上车子走了。”
说着由贴身处取出一个锦绣的荷包,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几件饰物来,珠花是串成牡丹形状,精光浑圆,每颗都像绿豆般一式大小,一望而知为上品,镯子是碧绿的翡翠,但中段又有着一株朱红,工质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