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唤来了侍官,从内衫里取出了一枚黑玉令。侍官火退去,不足一刻钟,外庭的暗室内已坐满了归墟之主的直系眷属。
胡花面无表情地汇报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还取出了那个珍贵的大木盒。
木盒取材于茝墟木注:茝念,是神族所居住的昆仑之境中最危险的一种木灵,生长于归墟深处,有暗香。常年受到死亡之息的晕染,能慢性夺走周围一切生息,唯有作为归墟之主眷属的他们才能免疫这种可怕的诅咒。
他们的主人曾经非常宝贝这个盒子,可是所有的内政官和直系眷属都不知道,那块云氅是谁的。
这种东西在昆仑太多了,春神没事就喜欢织东西,但凡跟祂能扯上点关系的神明都被送了一条。春神和归墟之主关系恶劣,自然是不会送祂的,所以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条云氅的归属,直到今天真相揭晓。
“或许这就是过去一切灾难的根源!”胡花没有感情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主人正是因此而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厄运。”
众直系眷属们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胡花冷静地总结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类是怎么做到的。他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正在影响着主人的神识。再这样下去,主人的神识会被他反噬殆尽。”
黑暗的角落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漏了气的风斗。
“内政官因何下此结论?”
胡花垂下眼,看着被死亡之息缠绕的木盒,低语道:“主人是神明,不可能因为生命之神化身为人类女性就情难自禁。”
黑暗中无人反驳,没有谁比归墟之主的内政官更了解祂的本性。
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若是主人原本就对祂有意,这也难说。”
胡花解释道:“神明的构造和一般生物不同,与人类的躯体交欢并不能让祂们得到愉悦。”
一声性感的嘲笑响起,红唇勾勒起月亮的弧度:“花还太,不懂得何为精神上的愉悦。”
隐忍的笑声接二连三地传来,胡花不为所动。她确实没有尝过鱼水之欢,可是内政官世代传承的直觉已经为她敲响了警钟。
低哑的声音打断了黑暗中的调戏之意:“你们可不要忘了,主人的内政官因何而存在?”
众人噤了声,无人敢作答。
胡花冷声回道:“内政官与主人的潜意识相连,在主人的主意识偏离了祂原本的想法时,内政官将为主人传达祂的真实意志。哪怕我只是个新上任的内政官,我的直觉也不可能出错。”
低哑的声音认可了她的想法:“主人才带回那位几天?这么快就深陷囫囵,还让那位有了身孕,确实不太合常理。”
性感的声音不以为然:“春神从降生之初就追着冬神跑,追到现在也没追上,也不合理。”
胡花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众位在此辩解毫无意义,不如一试。”
低哑的声音问道:“如何试?”
胡花:“我们不方便做的事,自然有人愿意做。”
性感的女人听懂了,出了一声不屑的嘲讽:“跟那疯神合作?呵!要是让祂知道我们的主人和龙婊滚到了一起,祂得气疯过去!”
“而且,你就没有想过背叛主人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