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看着6鸿运,虽然身子骨还硬朗,两鬓却已经白了。
他振作了一些,收回左手,恢复了笑面狐的姿态,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6鸿运强拧过了脸。
“在我面前,不许带着面具。”6鸿运毋庸置疑地瞪着他。
徐爷不得不张开了双眼收回笑容,无奈道:“工作状态嘛,我们要谈正事了。”
“那也不可以。”6鸿运倔强地拒绝了。
徐爷拨开他的手,算是同意了。
“7月31日,断界入口就完全打开了,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
“你不回家就是在担心课程的事?我看了你们的规划,简单粗暴,我觉得很好。”
“恐怕会有死伤。”
“不是恐怕,是一定会。”6鸿运笃定道,“但你无需担心,各家族都能忍受这种损失。就连那种事他们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又不是只有裴家一个特例。”
徐爷别开眼:“我知道其他家也处死过很多,6家也”
“就是嘛,你担心他们干什么?”6鸿运一把拉起徐爷,把他的扇子揣在自己手里,“你也知道,人这种生物,是没有底线的。”
徐爷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走,想把手挣脱开,却被6鸿运死死地拽着。
“回家!”6鸿运强拉着他出门,故意高声嚷嚷道,“有什么事比回家吃饭更重要?你倒下了还有谁能演黑脸?”
他便这样拉着徐爷吼了一路,门外的守卫和路上的工作人员看到聒噪的6鸿运,都觉得他们你来我往的很有意思,偶尔还有人打趣地推波助澜几句。
徐爷被推进了车里,6鸿运挤了进来,抬头就看见徐爷眼角微红地瞪着他。他恬着脸笑着,大手一挥,守卫把车门关上了。
“回家!”6鸿运中气十足地下令。
司机动了引擎,载着两位边境观察办的大领导,开往他们打通了院子相邻的“家”。
在距离边境观察办总部半个国境之远的另一座大城市的角落,正上演着一场赌上性命的追逐。
年仅十岁的蔡乾坤狼狈地在巷子里狂奔,偶尔会撞到路过的行人,引来一阵唾骂。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跑着,仿佛身后跟着吃人的怪物。
半圆形的观影厅里,古月妈妈撩起了胸前波浪形的长,优雅不失风度地瞥了左侧一眼,殷红的唇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7点3分,还有十分钟,我就赢了。”
“是吗?”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慵懒地靠在躺椅上,视线滑过古月妈妈丰满的躯体,“可我觉得,他还能坚持得再久一点。”
“喏”古月妈妈倚身过去,胸前的沟壑更近地勾住了男人的视线,“我已经连赢十局了,你说”她在男人的颈窝吹着气,“这会不会是第十一局?”
中年男人笑了起来,伸手搂住她的腰:“信你信你。”他转头对一旁随侍的魔仆张开五指,“五个点,买7点4分。”
魔仆立刻拨动摇盘,往一旁长着利齿的口器里丢了五颗暗红色的结晶球。
观影厅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男人的赌注和倒计时。
211年3月7日,733p
蔡乾坤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巷子,冲上人行天桥,期间又撞到了两个行人。
其中一人在被撞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了他头顶一闪而过的气流,然而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一脚踏空,从长长的楼梯上滚下。事后法医诊断,他的脖子应该是在摔下前被拧断,而不是摔的过程中被撞断的。
211年3月7日,73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