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临时取的,玉铭哥不会见外吧?”
“这才对嘛,说起来我们的母亲都是闺蜜,不该如此拘谨的。”
我看着喷水池里的水不断在喷涌,我问:“玉铭哥,都在学什么呢?”
“多得数不过来,唉——简直没有一天安生日子,想偷懒连梦里都不行。”他脖颈挺立,下巴微收,脚跟并拢,脚尖分开45度,单手放于腰后。
“哦,你说说看。”我也拿出姿态,站得极其标准。
“没想到,夏儿对这些感兴趣。”
他走进一步,离我更近一些,“我常常早上6点钟到被人遗忘的墙根下,跟一朵刚长高一点点的花说早上好。上午经济管理学,物理化学;下午高尔夫球,西洋剑;晚上棋艺,国画,健身。没有一分钟能站着什么都不干,我都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也习惯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对这些没有半点怨言,甚至是欣然接受。
我小的时候常常为了芭蕾舞鞋磨脚而哭,为了西式礼服繁重而哭,为了学不好德语、西班牙语而哭。
现在想想,我就是个好哭鬼,我天生喜欢自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是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我必须要克制自己,努力再努力。
我绕着喷水池旁的小路转了一圈,谈玉铭也跟着我转了一圈。
他对我说:“你该回去了,某人肯定着急了。”
他朝上方指了指,一个发着红光的机器在不停转动,这是监控摄像头。
我淡淡地说:“这么久了,厨师再难等的菜品也该端出来了。请吧,在这里我是东家,今晚的饭钱算我的。”
“这么大方啊,这样不是显得我很没风度?”
“那下次就有劳了。”
他绅士地抬起胳膊,我挽着他手臂向餐厅走去。
还未走多远,就看见黑暗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那双眸子冷冽的吓人!
这样的,除了临寒还有谁,他不是正在发散他的寂寞吗?这么快还是刚刚结束,不管怎样,他都错了,因为他来晚了。
我未开口,身旁的谈玉铭却开口了,他说:“我把夏儿给你带回来了。”
我转头惊愕地看着谈玉铭,这人是汉奸啊!
还未等我多想,黑暗中的那个黑夜就走到眼前,同时谈玉铭的胳膊一松,我的手无法安放,被这个黑影一把抓了过去,直扑他怀里。
我突然心里好怕怕,属于临寒牌的生气,但是在我靠近他的时候并没有闻到有女人的香味,还挺熟练洗得这么干净。
“啊!”他没有给我时间多想,将我抱得死劲,我感觉我骨头要断了!
“啊——疼、疼!”我疼得直叫,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还知道疼!我有没有说过再乱跑,会怎样?”他的语气带着极度的迷失和愤怒,太复杂!
我拼命推开他,又推不动,最后放弃抵抗,悻悻地说:“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保镖而已,我爹地的一条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