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程寒还是能够想起来，那时候坐公交车的时候，心情不如现在的平静。

买不起车、房，每天的交通工具都是摩托车或者公交车，那时候他总是愤恨不满，像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愤青一般，可现在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之后再来坐公交车，心情出奇的平静，半点不开心都感受不到，反而有心情去关注周围的景物了。

尽管今天还是工作日，但是这个时间已经错开了早高峰，公交车上只有几个老人，年轻人少之又少，程寒上了车只随意的一打量，便看到了许多空位。

主人，我感受到了一股灵能，你快换个位置！

自从可以从普通人身上或者周围的一些蕴含能量的物体上采集灵能之气以后，程寒就觉得“麻烦”越来越多，系统可以说是走到哪儿，便采集到哪儿，真正是“贪得无厌”了，你要是不搭理它，它还不高兴。

听到系统兴奋的声音，程寒也打起了精神，只是他刚刚起身，就又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主人，你坐下吧，我已经采集完毕了。

“啊？”程寒这下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明明他都刚刚起身，都还没来得及走几步，疑惑之余，他忍不住问了句：“你从哪里采集的？”

很快，系统给出了答复。

主人，看你右手边那个老爷爷，他身上有一股稀薄的灵能，看在他年纪那么大的份上，我没有全吸走。

程寒急忙朝着旁边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看去，果真发现他和其他老人有些不同，尽管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头发也全是花白的了，可带有着皱纹的脸上红光满面，精神状态比同龄的老人要好许多。

若这是个年轻人，恐怕不管是程寒还是系统都会毫无顾忌的直接吸走全部的灵能，可对方已经是一个老人了，这个年纪的人本就容易生病，若不是有那股稀薄的灵能支撑着，恐怕已经不行了。

“喂，你还给人家吧，这么大年纪了，本身灵能就稀薄，还吸人家一口，多不好。”程寒有些不忍的提议道，本以为系统不会同意，谁知，一股能够被他肉眼所见的蓝色光束从自己的身上照射到了那位老人的身上，一瞬即逝。

好啦，人家已经把吸取的灵能还给老人家了哦。

听到系统的答复，程寒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记得，以前系统是不会听他的话的，这要是放在最开始拥有系统的时候，说不定这家伙不仅不会还给老人家，还会在一开始发现灵能的时候就全部吸走。

主人，其实我刚刚吸走的那一口灵能对老人家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的，你不用太紧张，我已经还给他了。

“嗯，做的不错。”应付了一句后，程寒开始思索自己和系统之间的关系，他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书中的某个主人公曾经说过，任何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东西，都是危险的，人必须做到在面对这样的东西时，保持警惕性。

这个系统就是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东西，而他现在和系统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说是朋友吧，可偏偏对方能够强行做一些事情，若说两人是互相依附，可现在系统又开始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