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玉柠猛然看见她,想躲也来不及了,那个女人走过来扯了扯倪玉柠的衣服袖子说:“傻丫头,娘不是给你说不能带陌生的人带这里来吗?怎么你全然不把娘的话当成一回事情呢?”
倪玉柠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娘,我怎么没有听你的话,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走进来过,我从来也没有带人进来过,可是这个人当时我不救他,他就会死了。娘不是信佛吗?你也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女人看着倪玉柠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的女儿可能对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动了心思了。
她叹一口气,低声嘀咕:“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搞不好救回来的恐怕是冤孽呀。”
“娘,你说什么?”倪玉柠没有听清楚,看着她追问。
“哦,没有说什么,我说这个小伙子长得挺俊的,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坏人。”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女儿讲。
“你现在要干什么去?”她问倪玉柠。
“哦,刘焕成说他也会画国画,我想和他切磋一下国画技艺。”倪玉柠指着自己手中的几幅画。
“他原来姓刘不姓陆啊,我说也是不可能的嘛。”她低声说了句。
“娘,什么姓陆的,人家姓刘,看你疑神疑鬼的,好像人人都是坏人一样。”倪玉柠嘟了嘟嘴。
“小丫头知道什么,娘告诉你,男女有别,不要和那小伙子走得那么近。”她盯着倪玉柠疾步向前的身影叮嘱。
“我知道了,人家只是和他讨论绘画的技艺而已嘛。平时我找谁去讨论这些呢。”倪玉柠回头回答了一句又转身走了。
“可是这个这个小伙子为什么又那么像那个女人呢?世上真会有这么巧,这么相像的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吗?”那女人不可置信地思索着这些问题。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那个小崽子当年大夫明明诊断他已经没有气了呀,还找人去埋了呀,绝对不会死而复生吧,但愿我想多了。老天呀,有什么报应让我来扛吧,千万不要殃及我的女儿。”想着想着那个女人的拳头攥紧了。
刘焕成等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远了以后,也在仔细地想着她的言行,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见了一个熟识的人。
尽管那个女人竭力掩饰,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想着想着,刘焕成越发觉得心惊不已。
“刘兄,我把自己画的花鸟画拿过来了,你帮我看一看,提点意见吧。”说着倪玉柠将自己的画放在了桌子上,而且铺展开来了。
刘焕成过来一看,那些花鸟画的笔墨功力都很不错,很有情趣,构图和色彩也都不俗,看来作画人很有些文化内涵。他想好好点评一下的,但是却似乎一时间又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