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高升,即将要离开,鄙人买点小东西相赠,对了,鄙人也给李郎备了一份薄礼,以感谢李郎为本县解决流民一事,还请不要嫌弃!”方吉满脸带笑,殷勤备至。
他当然想多认识一个朋友,何况在他眼中,李丰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李丰一听,送我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方县尉客气了!鄙人实在愧不敢受……”
他客气了半天,当然没有推辞掉。最后,他还被迫和方吉一起来县衙找刘仁轨,说赵县丞晚上还要在驿馆请刘仁轨和薛万均、王伏胜等人吃饭。
……
县衙,刘仁轨房间。
刘仁轨一听,晚上有宴请,自然客气了几句,然后说道:“来,李郎,我来引荐一下,这是犬子刘子浚!”
刘子浚赶紧抱拳行礼:“原来是洋州才子李郎!李郎的那一首‘将敬酒’已经传遍洋州,相必很快就会风靡大江南北、关中山|东!如果不是李郎已出仕,这次洋州解元非李郎莫属。”
啊?什么情况?李丰还礼之间,不曾想刘子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他吃惊不已!
不过他转瞬之间就明白,此诗多半是杨清或者高殷其中一人泄露出去的,只有他二人见过自己的那一首诗,杨清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他说道:“刘郎过誉了,酒后一首小诗,不想被人拿出来献丑!”
刘仁轨却说道:“哪里!李郎大才,整个大唐倒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
驿馆,晚间。
赵县丞组织人给薛万均、李丰、王伏胜等人送行。
那王伏胜听说李丰诗词极好,居然是本州乡魁,不免赞叹道:“难得!李郎既然如此大才,然这次由于已经入仕,不能再参加常科科举,有些遗憾,或许此举会对李郎今后之仕途产生影响呢!”
李丰一听,眉头一皱,问道:“哦?王二郎,不知这是为何?”
王伏胜说道:“李郎,如今虽然管政事的几位相公,出身各有不同,但是,首辅房相公可是隋朝进士!
还有,自从隋朝开科举一来,士人无不趋之若鹜!尤其本朝大兴科举,及第之人胜过前朝数十倍。
现在,吏部选人,尤其重视科举出生之人!特别是很多清要职,比如说郎中与员外郎二职,几乎非科举及第者不授予!”
李丰一听,笑道:“看来,鄙人只有沉沦于下僚了!”
刘仁轨摇头道:“王二郎所言虽然有理,但并不绝对!比如,马舍人也并非科举及第?听说今上很欣赏他呢!”
王伏胜微微一笑,道:“马舍人不同,他是圣上钦点的人,且才华非常出众,非常人可以比!”
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刘子浚说道:“学生也觉得王二郎之言有理!不过,李郎今后也还有机会参加科举。
现在几乎每隔一两年,今上就会下诏选才,这就是所谓的‘制科’,一次也是要录取几十人的。
制科与明经、进士等常科不同,制科无论是当官与否,都可以参加考试。
及第后,有官位的,一般会加官,而且在今上眼中的地位也大不一样,升迁的机会更多。李郎才华横溢,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