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有些不自然地低声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说来奇怪，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同文渊表露心迹，却不曾有一个能够拨动心弦的人。

眼前的人，难道是例外吗？文渊也不清楚，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产生了变化，只是悄然无声。

文渊第一次用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叶瑶，云锦在他面前，虽然低头，但是却不畏惧，眼中更多是赤裸裸的情意，仿佛将自己剖开，赤裸在文渊面前一般。

“罢了，便随了你了，往后，若是后悔了，也可以随时改变。”

文渊冷声开口，神色依旧淡漠，仿佛那一瞬间只不过是叶瑶的错觉。

“我不会后悔的。”

叶瑶着急想要反驳，试图将自己的真心剖开，叶瑶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迫不及待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文渊面前，恨不得让文渊能够感受到在胸腔中疯狂跳动的心脏以及经脉中滚烫的血液。

叶瑶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年少的爱恋，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去，就算是文渊要踩着自己的尸骨也无所谓。

好在叶瑶遇见的是文渊，一腔情意才没有被辜负。

文渊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独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孤寂的味道，不可能这么一瞬间便被叶瑶感动，也不可能从此就坠入爱河。

只不过叶瑶终究在文渊冷硬的心口处撬开了一条缝，文渊伸出手，将叶瑶牵过来，“清风殿有一处修炼的好地方，你以后也不用去别处，就去那儿吧。”

文渊口中的修炼好去处是藏在清风殿底下的寒月洞。

寒月洞是天然形成的洞穴，里面气温极低，当真没有辜负寒月洞这个名字，湿漉漉的地面很难站稳，因此，文渊才小心翼翼地护着叶瑶。

文渊对一个人有感觉，不介意将自己所有的好都袒露在那个人面前，只不过漫长的岁月，让文渊炙热的情绪内敛了许多，宛如一块冰封着火焰的雕刻，虽然面上冷冷淡淡，心中却藏着无穷业火。

文渊将叶瑶引到他时常打坐的寒冰床之上，顿了顿，“这儿修炼速度很快，只不过气温很低，你能忍受吗？”

寒月洞的气温常年零下，宛如冬天大雪封山一般，叶瑶有些无法适应，缩了缩身子，“有些冷。”

文渊低头瞧着面前瑟缩的叶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真气缓慢地输到叶瑶的体内，他们的真气相融，叶瑶顿时觉得暖洋洋起来，“好舒服。”

文渊将手拿开，“你就在这儿吧，我每天过来给你送饭，一个月之后的宗门大比，若是输了，我可饶不了你。”

文渊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给叶瑶丢了一本秘籍，“这一段时间，你就练习这一本吧，我特意去找掌门要来的。”

门中弟子若是想要秘籍，可以去藏经阁寻找适合自己的秘籍，藏经阁的秘籍参差不齐，弟子也没有挑选能力，只能够自谋生路，叶瑶之前便属于这一类型；若是师父看重、上心，就会指点一二，对于弟子来说，受益匪浅。

至于男主杨郁，逆天的运气，随便那一本都是超级无敌适合他的修炼秘籍，因此，杨郁并没有秘籍这方面的烦恼。

叶瑶则不一样，没有甄别能力，叶瑶看了一眼面前蕴含法力的秘籍，心中惊讶，这秘籍应该算得上是上品了。

上品秘籍没有晦涩的文字，不想要叶瑶去用心感悟，而是直接将秘籍所蕴含的法术吸收，便能够在脑海中粗略地浏览一遍。

这种办法最适合叶瑶这种懒惰的人，叶瑶面对着秘籍笑得欢脱，“文渊对我可真好……”

如此不咸不淡的生活将近了一个月，叶瑶每天晚上都要和文渊对招，即使文渊压制了自己的修为，叶瑶还是没能在文渊的手下撑过十招。

最后一天，照例对战完，叶瑶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瘫软倒在寒冰床之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叶瑶已经对寒冰床的温度习惯了。

文渊冷着一张脸，“站起来。”

叶瑶试着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撑不到一分钟便垂了下去，软绵绵的没有力道，“我不起来，累死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明天有比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