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无法，只得解释道，“不要伤害欧阳琴，我们离开逍遥派好不好？”

文渊正欲点头离开，身后却传来杨郁的声音，杨郁瞧了一眼在文渊怀中，面色苍白的叶瑶，心不知为何，忽然钝痛了一下，明明此时站在叶瑶身边之人，应是自己，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杨郁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欧阳长老，又看了一眼被困在锁魂链之中的欧阳琴，最终还是顿了顿，站了出来，杨郁在赌，在赌是否云锦心中还残留着对他的情意？

“师尊，冒犯了。”

杨郁冷然道，径直将自己的本命法宝拿了出来，杨郁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文渊差，当初云锦为何执意离开自己？

杨郁径直朝文渊冲了过来，文渊只得急冲冲给叶瑶喂下一颗药丸，文渊冷然转身，势必要给杨郁一个狠狠地教训，叶瑶并未从文渊眼眸中瞧见杀气，吞下药丸，安静地待在文渊的怀中。

文渊和杨郁对上，不管是重塑经脉之前的文渊还是重塑经脉之后的文渊，杨郁都无法将文渊彻底打败，两个人过了十来招，文渊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抬手将杨郁掀翻，杨郁被文渊的剑气所摄，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文渊瞧着地上喘气的杨郁，念着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冷声道，“从前之事，一笔勾销，你我师徒，就此恩断义绝，往后也只不过是路人。”

文渊将叶瑶抱得紧了几分，抬手将锁魂链收了回来，欧阳琴被文渊彻底废掉了修为，“今日之事，尽是文渊一人做下，若是各位心中有不服，大可来比试一番。”

文渊冷声说完，径直转身离开，叶瑶窝在文渊怀中，能够感觉到文渊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叶瑶心中不安，也不敢出声询问，只能够任由文渊处理自己的伤口。

叶瑶的伤口恢复很是缓慢，大概是因为如今已经是一只红狐，逍遥派的法术伤害没有办法自我修复了吧？

文渊蹙眉，眼中的愤怒渐渐被心疼所取代，“傻。”

文渊就算是心中心疼，面上也是一脸嫌弃，叶瑶早就了解文渊的性子，傻乎乎地笑了笑，“没事，我不疼。”

叶瑶笑起来，脸颊旁的酒窝便显露出来，眼尾的魅惑也多了几分，文渊瞧着，眼眸中晦暗了许多，冷道，“说说吧，为何不能让我杀了欧阳琴和杨郁？”

“啊？”

叶瑶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文渊竟然看出来了，叶瑶试图装傻，“哈哈哈哈，没……”

“说实话。”

文渊以前便戳穿了叶瑶的伪装，文渊瞧着面前眼神闪躲的叶瑶，有一瞬间，文渊真的误以为叶瑶对杨郁旧情难忘，因此才会在杨郁袭击自己的时候，露出那样的神情，隐约带着几分担忧和害怕。

文渊揉了叶瑶的头发，只觉得叶瑶这智商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若是叶瑶得知此时文渊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说不定会气得无话可说。

但是此时，叶瑶只看到了文渊浅浅的笑容，叶瑶犹豫了片刻，“欧阳琴和杨郁死掉的话，我们都会死掉……”

“不要问我原因，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这么多。”

叶瑶急吼吼地开口道，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文渊听了叶瑶的话，并没有多问，只低头看了一眼叶瑶，笃定道，“其实，你不是云锦，对么？”

文渊其实很久之前便怀疑这件事情了，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论证，云锦是绝对不会这般坚定站在自己身边，无论低谷还是高峰。

文渊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叶瑶，执拗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叶瑶被文渊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措，低声问系统，“我可以承认吗？”

“都可以。”系统冷声道，“还没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文渊的黑化值已经消散，宿主可以选择离开亦或是留下……”

叶瑶茫然抬起头，“留下，会如何吗？”

“若是宿主选择留下，后面的世界难度会增加。”

系统冷声道，“如果选择离开，之后世界难度并不会增加。”

文渊还在等着叶瑶的回答，叶瑶抬起头，紧紧搂着面前的文渊，“嗯，我不是云锦，我是叶瑶，我是专门为了你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叶瑶紧紧将文渊抱在怀中，文渊内心其实很是柔软，自己怎么舍得将这样的文渊孤单一个人放在这个世界上？

叶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系统，我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