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了?”
“殿下,夫人身上的箭已经bahulai了,血也止住了,但是箭伤了肺叶,至今仍然有生命危险,夫人到底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他边说话边打量楚寒篪的神色,看他双眉间有些疲惫,但是神色却如常,才把心揣会肚子里。
楚寒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他好好为她诊治,就迈着步子进门了。
大夫看看他的背影,晃了晃神,转身去煎药了。
楚寒篪进了卧房,卧房里还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几个婢女正忙里忙外的收拾,两个婢女端着两大盆染血的水低着头往外走,楚寒篪看着那血水只是深深看了两眼,就走到了床边。
床上白筱脸色苍白,连平素里红润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双眸紧闭,显得没有一丝生气。
他看着她的脸,低喃:“不要睡了,只要你醒了,我可以不计较你骗我的事,也不在意你背后的图谋。”
可是她却不会回应,只是那样安静的躺着,他在她床边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他没有回任何地方,只是那样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走,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复杂。
是爱吗?或许吧!
是恨吗?不可否认,当看到她袖底那颗小石子打中那刺客脚底的时候,他确实是怒的,但是看见她施展轻功挡在那箭前的时候,他的心也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他想或许这次就算了,只要她醒了,他就不计较了,只要她脱离背后的关系,原原本本的把一切都告诉她,他愿意去帮她解决,只要她愿意安安份份的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如果她不愿意呢?不愿意简简单单的待在他身边,他会怎么样?
杀了她?
他握紧拳头,仿佛下定决心般,若是她不能,那就杀了她!
他不能容许他登临绝顶的路上,有任何阻碍!哪怕是她,也不可以!女人还会再有,皇帝却只有一个!
他做好了决定,他闭了闭眼,旋即又松开拳头,回了书房。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帝问群臣,可有何事禀报?
几个臣子禀报了几件小事之后,八皇子站了出来,“父皇!臣有事禀报!”
皇帝看着他,“奏”
八皇子跪在了地上,“父皇,臣昨日出门遇袭,臣虽未受伤,但刺客却伤了侍妾白氏,臣连夜审问之下,刺客供出指使他们行刺臣的乃是七哥!”
他磕了一个头,“父皇,臣请父皇为臣做主!”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七皇子楚寒箛立刻跨出一步,“父皇,臣与八弟无冤无仇,又是兄弟,臣从未做过!还请父皇明察!”
清绾也是一愣,看着眼前的局面,她探究的看看楚寒篪,继而又看看楚寒箛,这两人都是野心勃勃,恐怕早已视对方为眼中钉,都欲除之而后快,但是想来凭楚寒箛的城府,他断没有理由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她反而更加怀疑阴险毒辣的八皇子,莫非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只能是她的一个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她又将目光放到五皇子身上,五皇子近来越发沉默了起来,难道他傍上皇后这棵大树以后,丝毫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