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阮彦与他们说了好一会子话,要走了,阮奚妶便出了声:“父亲,我送送您”
阮彦颔首,阮奚妶跟上,父女走出好远,阮奚妶才开口:“父亲,我不能再留在这了”
阮彦没有开口,只是背着双手,一脸泰然的目视前方。
阮奚妶见他没有反应,便一股脑儿的倾倒而出,“父亲,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瑾瑜哥哥府上,还不知外面要传成什么样子,这对我名节有损!”
“你与瑾瑜从小一同长大,不是一直倾慕于他吗?”
“我那时我年幼,根本分不清与瑾瑜哥哥的情分,可现在我清楚了,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我这一生是不会嫁给不爱的人的,这是误人误己,我不能再留在这了!”
“你对瑾瑜是兄妹之情,难道对那寒酸书生便是爱慕之情吗?”阮彦板着脸,额头上隐隐绷有青筋,俨然是动了怒。
“父亲,你见过他了?”她一怔,接着便上前拉住他的衣袖,“父亲,你见过他了是不是?他上门来提亲了是吗?我就知道,他会来的,他在哪?我要去见他”他没有失约,她喜出望外。
阮彦已经一巴掌呼到她脸上,“你这个逆女!”打完她之后,他才想起这是胡之遥的府上,这事断不能让别人听去,他复又将手背到身后,“来人”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阮奚妶后脖颈一凉,整个人昏了过去,“你去,告诉胡大人夫妇,便说妶儿整日照料,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现下被我带回府中了”
“是!”管家转身去转告胡之遥双亲。
芸篱抱着阮奚妶跟着阮彦上了马车。
阮奚妶再次醒来,第一眼便见在床边坐着的阮彦,她猛的坐起来,“爹,他呢?”
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你把他怎么样了?!”
阮彦冷冷一瞥,“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阮奚妶正要申辩些什么,一张白色巾帕便甩到了她腿上,她迷惑不解,低头拿起来一看,只见洁白的巾帕中间一抹刺目的红,她心底隐隐有种感觉,“这是?”
“这是那书生拿来的!”
闻言她瞬间白皙的皮肤褪尽了血色,她下意识将那巾帕团成团,塞到自己被子里,“父亲,我与他是真心相爱的,父亲,你成全我们吧!”
阮彦怒急,一巴掌呼到阮奚妶脸上,这一下让他和阮奚妶都是一愣,阮奚妶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彦。
阮彦原本有些怔忪,看见她目光的时候,却强硬了起来,将手背到身后,“来人!”
“相爷”管家推门进来。
“把这间房给我锁起来!她一日不想清楚,就不许放她出来!”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