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隐隐地觉得这颗珠子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

“佛骨舍利”

“你终于舍得将它还给我了！”莫瑾年看着顾炎也在盯着她的手心看，便把手上的两颗珠子迅速地收拢至袖中，生怕顾炎会反悔似的。

“这佛骨舍利是佛教圣物，而噬灵珠则是我们魔教圣物，这两样东西本身属性就是相冲的，你不能将他们放在一起”

顾炎见她的似乎不太明白，又提醒道：“你试着感受噬灵珠，再调动它的灵力试试？”

莫瑾年沉下心思，调动了一下果然碰到了阻力，噬灵珠的灵力似乎被封起来了。

“那我该怎么办？”莫瑾年有些不解。

“现在你的元神与噬灵珠的元神相通，就代表你再也不能运用佛骨舍利中的仙力。我给你这个是因为你之前修的是道法，若是长期使用噬灵珠难免会影响你的心智，若是日后觉得心智不稳的时候就将佛骨舍利拿出来稳一稳道法和心智，另外佛骨舍利还可以助你突破魔界中的修行障碍，让你日后即使生在魔界也能顺利修行。不过，你若是从现在开始修魔，一定会比你之前的修道速度快上很多，我也能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出魔灵”

“你的意思是说，我既可以修道，也可以修魔？”莫瑾年有些诧异，之前看过宗门的道统经书上有记载，修心境为仙，修九念为魔，二者功法道统相冲，二者只能选其一，若是道魔双修，必当经脉断裂，魂魄俱损而亡。

“嗯，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你若是修魔，就必定会有魔气。到时候无论你走到哪里，便会受到修仙门派的追杀和阻碍。相反，若是在魔界，我必回保你平安”

“我能选择吗？”莫瑾年有些不可置信，魔炎什么时候不虐她，反而变这么好了？他们魔界，能容许一个道修在其中生存吗？

“当然，我给你这个佛骨舍利，自然是给你选择的权利”

“我若是选择继续修道，你会怎样？”莫瑾年问的时候，尤其小心，生怕这些只是魔炎拿来测试她忠诚度的诱饵。

“我会传令下去，整个魔界都不敢在日后刁难你，当然，这得除了黑风岭一带，毕竟现在魔界也是不太平的，你跟我的时间久了，自然是可以明白的”

有了顾炎的保证，莫瑾年如同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次选择的权利，而这次，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权利。”说到这里，顾炎又意味深长地将莫瑾年看了一眼“你是特例，所以我多给了你一次”

“谢谢”莫瑾年由衷感谢

顾炎明白了莫瑾年的决定，也不劝解，只是提醒她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背叛？”莫瑾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上次的经历她仍旧记忆犹新，虽然她仍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背叛他了。

“看来你倒是没有看起来那么笨，至少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懂本王”顾炎很是欣慰，又伸手揉了揉莫瑾年了头，直到头发有些凌乱了才收手。

身为受害者的莫锦年敢怒不敢言

“从明天开始，我便每天随机考察你的修炼状况，若是达不到本王的要求，就莫要怪本王强迫你修魔了”

就知道这魔炎没那么好心，莫瑾年抓狂中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视当日的心情而定”

顾炎伸手又欲伸手去揉莫瑾年的头，莫瑾年早有准备，头一偏，顺利躲过魔爪

“我知道了，现在就修炼去”就知道这魔炎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竟还想占自己便宜，没门

顾炎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又随手放下，这女人似乎真没那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