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芸似乎知道很多他查不到的事情，以她的实力，要想查清十五的身份，只是需要些时日而已。虽然说现在将十五引见给她着实有些冒险，但顾炎的心里更想知道的是那副画背后的秘密以及阮灵芸之所以大动干戈来永宁镇的原因，他可不会相信仅仅只是为了看十五而已。

这世上大多事情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顾炎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去请十五过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顾炎有些不放心，提醒殷十四道。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请十五过来。”殷十四说完又朝阮灵芸低头行礼道：“二宫主还请稍等片刻”

阮灵芸轻笑：“可不要让本宫久等哦”

“是”殷十四不敢看她，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殷十四到的时候，莫瑾年正在修炼。还没待莫瑾年问清楚状况，就被殷十四妥妥地包装起来了。

呃，她被迫套上了一件不合身的玄色外袍，还罩上了一层头幔。

待莫瑾年被带到正厅，她这才发现整个洞府的气氛似乎很不对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瑾年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魔窟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冷了。

莫瑾年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难怪气氛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多了一群女人。

为首的那个，长得倒是挺美的，就是不知道魔炎为啥还摆着一副臭脸，气压还这么低。

呃，莫瑾年忍不住将视线在阮灵芸身上多扫了几圈，这身段可真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在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身材，忍不住挺了挺胸，然后又泄气般的低头叹气。

好吧，胸大的先说话。

“人都带出来了，为何还做这番打扮，难不成是个丑八怪？”阮灵芸放下茶盏，手指在杯身上面敲了敲，周围的空气迅速凝聚起一股无名的风朝莫瑾年吹去。

莫瑾年低头，下意识不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脸。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比顾炎还要危险。若是被她盯上了，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风并没有吹动她的头幔，莫瑾年抬头，原来是被顾炎施法挡住了。

莫瑾年朝顾炎点了点头，透过头幔，她只能隐约看见顾炎的面部轮廓。那一刻，他似乎也在看她，唇角还带着笑？

像…像极了齐师兄。

莫瑾年愣了愣神，而后又觉得不妥，有些尴尬地拿起一旁的茶盏凑到嘴边掩饰性地喝了口水。

“竟是个女人！”

阮灵芸看似无意，却在不知觉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莫瑾年最后那尴尬的动作，她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动手。

刷刷刷，十几根粹毒的银针倏地向莫瑾年飞去。

顾炎适时施法将毒针尽数挡下，就在顾炎分神阻挡毒针的时候，阮灵芸飞快地捏诀，就这么毫不意外地，莫瑾年头上戴着的头幔终于被吹走了。

莫瑾年有些慌神，反应过来的顾炎很是愤怒。

“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这番大胆了吗？”

愤怒中的顾炎，说话的语气又让厅内的空气冷了几分，莫瑾年才缩了缩脖子，就见阮灵芸身侧的一个丫鬟被顾炎的法术打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莫瑾年虽然修为低，但还是看见了，刚刚的毒针，就是出自那个丫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