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心说到这，长长叹了口气，感叹道：“有些东西，终究是抹不掉的，比如说……”

她看向乔海：“你应该猜到了吧？绍老爷和乔美婷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绍华光。而你，就是乔美婷和一个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十六岁男孩生的。灰雪，就是你母亲养着专门防绍老爷的狗！”

乔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杜柔心接着感慨：“都说绍老爷冷酷、歹毒、无情、险恶，可我看他，却是最最有情的人。”

“乔海，绍老爷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不但没有迁怒于你，还养育了你，和他儿子住一样的房间，和他儿子上一样的学校，出了事，不过把你送出国。”

“现在，于情于理，你是不是应该放手，把顾雪瑾还给他的儿子了？”

乔海一下睁开眼：“杜总裁，我想请问，既然绍老爷把我母亲的一切痕迹抹干净了，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问得好！”杜柔心先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绍老爷之前的那位名门闺秀未婚妻是谁？就是我小姑，我爸唯一的妹妹。”

“如果说绍老爷爱乔美婷，爱到了尘埃里，那我小姑爱绍老爷，比尘埃还要低。”

“绍老爷为乔美婷发狂，我小姑为乔美婷发疯！”

“疯到她用尽一切手段，把绍老爷和乔美婷的一言一行弄得清清楚楚！”

杜柔心指指卢采凝手中的照片：“你们有没有发现上面有很多小洞？”

“这是我小姑用针刺的。没错，就是那种老把戏，做个假人，在心口的位置，贴上真人的照片，日日夜夜诅咒她，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