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若不是他执意要踏进这个朝堂,他们一定还在那西北老家,老人也不会再次经历这丧子之痛。
“大人!老奴求您了!”看到赤溪微微出神的样子,老人顿时急了,竟直接向赤溪磕起头。
听到耳边传来的咚咚声,赤溪这才回过神来,回神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断磕着头的老人。
“福伯,你这是何必呢?”赤溪嘴角微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褐色的眸中满满的都是无奈。
“大人,福伯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福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福伯可以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可是福伯不能让他连死都不得安宁啊!大人!”福伯流着眼泪看着眼前身着青衣的俊秀青年。
他知道他不喜有人威胁于他,也深知他的脾气,毕竟他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这次,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
他只能这样求他,以自己为要挟,求他。他知道以他的聪慧,必然能想出办法的。
果然,在他的头都快磕破之时,眼前的俊秀男子终于松了口。
“我可以帮他。”
听到俊秀男子的话,老人微微一笑,随即昏了过去,这段时间他真的经历了太多。他毕竟老了,精神头早已不如从前,如果不是女婿的事情硬撑着他,他早就昏过去了。
赤溪看着老人昏过去时嘴角仍带着的笑容,微微一愣,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一些。
当天夜里,赤溪就穿戴整齐,坐着那马车进了宫。
静静地走在去重华宫的路上,看着有些冷清的宫殿,赤溪的眸子满是复杂。
他知道成妃的死对墨天的打击很重,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重,此刻的重华宫里竟然没有半个侍卫、侍女、太监,他真的心若死灰了吗?
推开了重华宫的宫门,入眼就是醉生梦死的墨天。此刻的他正不停地灌着自己酒,他的身影已经有些摇晃,酒水都倒在自己的衣服里,都还不自知。
看着把手中的空酒坛扔了,再次抓起一坛酒的墨天,赤溪顿时怒了,周身满是摄人的寒意。
他一把夺过墨天手中的酒坛,也不等墨天反应,狠狠地把它砸到了地上。
只听到一声砰的声音,那酒坛顿时四分五裂,一股浓郁的酒香也随之扩散到了整个重华宫。
听到酒坛碎了的声音,墨天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紧接着又陷入了模糊。
看着再次拿酒的墨天,赤溪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眉宇间满是不悦,他再次夺过了墨天的酒,一把把它掷到了地上,同时抓起墨天的衣领。
“你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