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福了福身,“回皇上话,按照惯例,浣衣局宫女寅时取走,酉时送回,纱衣应在浣衣局。”
“现在去拿回来。”吩咐完毕,苏栎阳推开门走了进去。
暮夕正在大殿内看书,听见声音,抬起头,“今日回来的怎这般早?”
“想你了。”话落,走到她身边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打算何时启程去少阳山?”
“师兄说明后日。”暮夕把书放到书案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次不会耽误很久,待母亲解完毒后,我既归来。”
还没等苏栎阳说话,门外传来安宁的声音,“回皇上话,娘娘那件纱衣不见了!”
苏栎阳皱着眉,暮夕说那件纱衣是制衣局做的,相比此时宫里已经传遍了,现在取回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
暮夕见栎阳不开心,伸手轻轻摸着他的眉毛,抹平想抹平他紧皱的眉头,“一件衣服而已,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
苏栎阳知道,暮夕根本就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件纱衣属于禁衣,别说是皇后,就是普通人家的正妻穿成这样,也是要受家法的。
暮夕以为他在意那件衣服,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栎阳,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别生气,陪我下盘棋吧。”
“好。”苏栎阳露出笑意,牵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棋盒放到桌子上,“让夕儿看看,我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暮夕浅笑,把黑棋放到他的手边,“让你三子。”
苏栎阳也没客气,执起黑棋落在棋盘上。如果不出意外,朝中大臣肯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这个时候让暮夕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的当务之急,他要找一个为高权重的人和他站在一边,目前来看,最合适的人是廖原,廖芷晴现在不可能废掉,倒是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打掉李昕雪,顺便把她的父亲李德群拉下马,这个李德群在父皇时期就是主和派,如果真的开战,李德群所在内阁学士这个位置对他极为不利。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下棋,棋盘上很快一片白了。暮夕把棋收到棋盒中,目中划过疑惑,“栎阳,你有心事?”
“想到你要走,心里有些舍不得。”苏栎阳也把棋放到了棋盒,“一会儿让安宁把东西收拾好,这次我让瑾姝跟着你,她一直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顺便也让她上山看看父皇。”
“回皇上话,林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话落,苏栎阳笑着和暮夕说,“真是不禁念叨,说几句他就来了。”
林烨从外面进来,瞧见他们在下棋,走了过去,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笑着说,“栎阳,你这水平也太差了!”
苏栎阳干笑了几声,“一直下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