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说:“那也不行!小姐说啦,这剑在你手上他就叫做胡作非为,在俺手上,就不叫啦。”
顾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圆帽下人见他们说完,指着外面的那“夜雨”声烦,说:“外面这么吵闹,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了干嘛的吧?嗯,衣服倒是倒腾得板板整整,像个样子,可就不知道心里面是否也这样咯。”
“不过我可不管你心里是要上吊还是要怎地……?”
顾清有些烦:“你真磨叽。”
“好!好!”圆帽下人连说了两句,头抬得可高,像是因此憋坏了气。
顾清俯视地看着他,此时此刻,顾清不怕他对自己动手。
“你等着!”圆帽下人怒气冲冲地开始带路,眼睛睁得老大,好像是那地宫里的夜明珠一般摄人魂魄,但那里面却没有那么的明亮,反而是相形见绌地浑浊——他气得连连摸向自己的下巴,三五次后,他才发觉那里什么也没有,不由更气了。
顾清跟在他后面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之前来得那个院子。
这里还是张灯结彩,处处露着喜意,不过早前那些喝酒的客人们,都消失不见了,空留了一桌子的空碟子。
陈二停在了门口,圆帽下人在顾清后面伸出了手,阴翳地说:“是我让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不劳大驾。”顾清淡淡地说,不想回忆起那时身体不由控制的记忆。
他将目光投向前面的那堂子,那里如旧地还是红盖头亭亭玉立的新娘子,在后面看来,和柳挽的身形有些像,不过使顾清担心的是,如果那是柳挽的话,那柳挽就是被控制了。
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去。到了新娘子的后面,他没有着急上前搭话,而是先往四处打量了一番,在远处总有些似是而非,没那么准确,到了近处,他才看清那供得神像根本不是什么“佛”什么“道”,而是一平平无奇的女子,看那模样,根本不像是值得供奉的哪座大神。
这还不算什么,那旁边的帘子里,顾清更是发现了底下暗藏的脚,暗藏的手!和在之前看见的那老妈子如出一辙的可怖,好像是在沸水里泡过、油泼里炸过!
顾清有些恶心,将目光退回到了新娘子的背上。
可就在这时,那原本纹丝不动的新娘子竟然轰然倒去,露出了一具枯骨。
顾清大为惊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这是你的已经入过洞房,明媒正娶的妻子。”帘子后面,大妈子缓缓走出来,将尸骨扶正。
“你们到底是谁!”顾清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心中一阵惶恐。
老妈子倏然抬头,带着些笑意,不过在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倒有些恐怖,只见她站起来冲着顾清走来,闲庭若步却步步逼迫着顾清退后,她停了,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皮纸,动作即小心又庄重,而那黄皮纸在灯笼下竟也被照的金光闪闪。
她抬起头,严肃地看着顾清说:“你选择休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