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昨天的那个中年胖子，来到门卫这接我进去。

在一路随意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走到了位于厂区比较靠后的车间厂房，在车间门口，已经有个看起来像是30岁出头的高瘦男人在等待。

此人正是之前面试的时候，负责面试的人员中其中的一人。

“他就是我给你说的小伙子，你安排一下。”中年胖子那么说到。“你的什么专业告诉他就行，他是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有什么事可以在找他，我去帮别的了。”又对我那么说到，也同时是对高瘦男人说的。

看样子在这个工厂工作是稳了，中年胖子的说法很明显就是稳了。

对了，说起来我现在还不能知道中年胖子名字，甚至不能知道他姓什么，因为还没问过，这已经是我身为观测者的老毛病，因为对观测对象有一定程度的优越，也有一定的认知把握，上学时代也没问过几个同学的名字，这种毛病导致了，相处几年，就算快要毕业，叫出别人名字的时候，我自己也会觉得很不自然。

这点上要注意，避免再犯学生时代的错误，于是：“请问”当我要问中年胖子名字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远了

“嗯？怎么了？”高瘦男人，也就是这个车间的主任，或许也是将来我的直属主任，他以为我刚刚在和他讲话算了

“请问主任您怎么称呼？”既然话题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吧，反正也是要问的。

“我姓奇，奇穷，不用那么客气，进去说吧，你带的简历什么的我再看看，虽然面试的时候看过一次了，你的知识与钳工技能是没问题的，但当时人满了，处于公平考虑，由于你是靠后的所有没有选择你。”

进入车间，工厂车间特有的机械轰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车间里的人似乎不是很多，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大概有10人以内。

明明是很大的车间，人却很少，这点也是让我有些意外，还是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假期，大部分人都在放假？

“这个车间人不多，人齐的时候也就十几个，所以工人的柜子你可以随便用“车间主任奇穷已经回答了我内心的疑问之一，但他刚刚应该才说过人满了才没选择我的话，果然是再骗人的？

“你学的是钳工是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实打实钳工专业的活，先干平头怎么样？”

车间主任奇穷，直接进入了工作的话题，平头？完全没听说过“我可能不是很熟悉。”

“没事，我现在也在干平头，你先看我干两天，跟着学学，不算难。”

“哦，好。”根据我的原始目的，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就算是这样，有些话还是要说，不然他们肯定会觉得我很奇怪，是很可疑的家伙，“请问，工资怎么算是不是得有个什么合同之类的？”

“哦，没问题，一会儿我去混调度那边那个单子你填就是了，至于工资，现在算你实习，每月1600，按理说应该是实习三个月转正，但你要是表现不错，一个月就可以转正，转正后，我们车间是整个车间生产记件平分加上底薪1800，一般情况大概能拿到手4000左右吧”

混调度？虽然这个姓有点奇怪听起来都不像好话，但这不是我多嘴的地方：“嗯，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