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见到半月夫妇的时候,凭借一如既往的对工作热情似火的态度,成功使得二人的注意力从未集中在他的膝盖上,而是在纠结“此人真的是不知道记得教训的吗”这个问题上。接着,他以“为了新工作计划考察”为名,出了门。
然后,一路表情扭曲着,一瘸一拐来了医疗中心。
“其实我说吧,就跟他们说,你遇到贼了,打斗的时候受伤了,在家安静几天不好吗?”旁观者实在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能早就早!”霍去病虽然很痛,但咬紧牙关,颇为坚决,“亡羊补牢,不得不早!”
其实亡羊补牢的前提是必须有羊可亡。但看他那么坚持,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吧。旁观者看着霍去病的背影,无奈地想道。
“嗯?你来了?”霍去病进了医疗中心的大门,就看到了坐在一边过道椅子上喝着水的洋柔。她看到他,有点意外。
“虽说不一定可以......但我就想试试。能早一天是一天。”霍去病对洋柔咧咧嘴,“你跟我说有教士来不也是这个用意吗?”
“其实这是个广告,贴在镇政府门口的。我告诉你只是想说,你明天最好别来。”洋柔扶额,“你不知道啊?”
“啊?”霍去病不明所以。
“吱呀——”
一边的一扇门打开了。
“哎呀......洋医生,为什么这次我来就被广告了啊??”
出现在霍去病面前的,是一个偏矮,但很有气韵的男人,年纪应该和圭如鸣差不多,下巴留着一撮胡子,穿着教士专用的一身蓝黄相间长袍。他看起来很累,满头是汗,对洋柔抱怨着。
“别问我啊,又不是我最先知道你要来。”洋柔耸耸肩,“谁叫你没事就来东渔镇摸鱼?被鱼摸的感觉不错吧?”
“先别说风凉话了好嘛。”教士叹了口气,“唉。我去上个厕所,你稍微整顿一下秩序。我对这种整顿人的工作最搞不来了。”
“好好。”
“呼。”教士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看霍去病,“呀,你......也是来找我的?”
“......是吧。”
“唉......”教士长叹一口气,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虽然我非常累,但还是祝你好运吧。”
然后,他扬长而去。
旁观者和霍去病都满头雾水,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喂,难民先生,进来吧,你要找教士的对吧?”这时,洋柔催促霍去病道。
霍去病走入房间之内,眼前壮观的人海令他和旁观者都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