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走后,玥欢把药包扔在桌子上,关上房门,盯着苏似锦苍白的脸,在看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叹道:“我的天呢,你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啊。”
床边有一软榻,玥欢从箱柜中找出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刚刚入睡的她,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竖着耳朵听声响,门外传来声音。
“在此候着。”
这声音不像是下午将军的声音,浑然有力的声音,刚劲的脚步声。
玥欢小心翼翼地躺在软榻上,不敢动弹,只不过挪了挪被子,那人敏锐地喝道:“谁?”
她从软榻上连滚带爬跪下,也不知如何称呼面前这位爷,只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奴婢是服侍姑娘的丫鬟。”
他抬抬手,声音低沉:“你先退下吧。”
玥欢拾起软榻上的衣物,抱在怀中麻溜地走出门外,怀抱宝刀的扶辰惊异地看着的女子。
见她衣衫不整慌张别开双眼,玥欢心下想着,姐姐们说璃国男子大都是好色之徒,看来都是假的。
据她所见,大都应该是断袖男子。
莫不是她这么一个面容姣好,身段优美的女子竟惹不来一个男人正常的目光。
“喂,里面的大官是谁?”她整理好衣衫,用手指点着扶辰的后背问道。
扶辰念王爷在房间里,声音压低训斥道:“放肆,哪里来的无知丫鬟,连王爷都不认识。”
玥欢想起刚才他说的本王,原来他就是王爷,王爷是来看姑娘的,看来这冀国王爷不近女色都是谣言啊。
房间内。
璟王的手摩挲着苏似锦的脸庞,被子已被血色浸染,他的手轻轻掀开被子。
久经沙场的他见过不少伤疤,看到苏似锦玉背上横出的伤痕,他的拳头攥紧。
“来人,端几盆温水。”
玥欢刚来到这个地方,根本不值柴房在何处,更不知温水要去何处取来。
扶辰走出院子没几步,侍女们有条不紊地端着温水和新置办的褥子而至。
璟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压在伤口处,引来苏似锦嘘痛。
从睡梦中醒来,惊呼:“玥欢,轻点。”
那人的手并未放轻动作,苏似锦睁开眼睛,嗔怒的眸子对上清冷的眸子,她下意识将被子揽在身上。
吃痛的表情落在璟王眼中,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道:“莽撞行事,杖责二十都是轻饶了你。”
苏似锦裹紧被子,低垂着眼眸,咬着唇说:“若是觉得轻饶了我,也把我的头颅剁下来挂在校场,以儆效尤。”
他突然起身,手中的棉布扔在盆中,溅起水花。
苏似锦泄了气,背上吃痛,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下觉得委屈难受。
低着头闷声哭着。
“哭什么?你可知你推倒的北国公主?”
没想到他会折返,她用衣袖擦拭着眼睛,倔强地说:“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