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这样的吧。”周氏不想女儿才缓过神来就一直问着这么沉重的话题,于是说道,“你饿了吧,今日我们不必等你爹回来,饭就要好了,我们先吃。”
余梦烟点点头,转身坐在小桌子旁一语不发。与母亲一起吃了午饭,下了一个上午的雪逐渐停了下来。
走在院子里,余梦烟的心情很是沉重,生离死别没有任何预兆,总是往心窝子里钻,痛得直让人窒息。忽然听见外面有嬉闹的笑声,她定定神,走动起来,打开大门,探出身子往外看去,是喜来和顾之阅他们在打雪仗的身影,看着他们远去,心想,从前还说没有她玩不了任何游戏呢,现在看来都是虚话。
怎么一夕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余梦烟很不解的问这她自己。正要退回去关上门,突然面前窜出一个人来,吓得她一惊,猛抬头,原是赵喜来。
“梦烟,你终于开门了,看来你想和我们一起玩的对不对?”喜来探着身子歪着脑袋甜甜的笑着问道。
看着喜来冻得通红的脸蛋,将一个雪球递到她的面前,思维顿时有点混乱了,抑郁这么些天,竟不知笑该怎么做了。
“……你……我……”
“梦烟真奇怪,说话怎么变得支支吾吾的,跟我哥一样了。”喜来将雪球塞到余梦烟的手里,嘟着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余梦烟说道。
“……呃……你哥?他听说了张爹爹的事情回来了吗?”余梦烟听到赵至诚的消息顿时将她从混乱之中拉了出来,惊讶的问道。
“没有啊,我说的是以前。”喜来认真的说道,“我娘怕影响到了他念书,便没托人告诉他这件事……”
余梦烟失落的沉下眉头,原来是她多想了。看着手中刺骨的雪球,用力的将其捏碎了,看得喜来直愣住了。
“喜来,快来啊,喊到烟儿没?”顾之阅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呃……叫了,来啦……”喜来回头欠着身子回道,看了看梦烟,“烟儿,你还去吗?”
“额,去,去,瑞雪兆丰年,如此厚的瑞雪,怎不去分享一下天意的喜悦?”余梦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喜来高兴的拉着余梦烟的手笑着跑开了。
周氏在屋里见到是喜来,这么开心,把烟儿带出去也好,说不定能让她回到从前那般活泼呢。
一直到了晚上天已黑尽,到处都都点亮了烛光,余梦烟靠着墙边上的灯笼投影到的雪地里的光圈一个一个的跳着走,正跳着好玩呢,一个不注意,头给撞到墙上了,疼得龇牙咧嘴,拿手赶紧揉了揉,只顾着跳光圈了,前面的墙都未曾发现,如果每次到了快乐的尽头给个提醒该是多好,不要这样受伤了,可每次都太贪心了,非得受伤才知。
余梦烟撇了撇嘴,狠狠的踹了一脚这墙,看着墙上的脚印,心里很是痛快。转而走到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这样走着应该不会撞到墙了。揉着额头踏着雪往回家走了。
一到家,就看到母亲站在大门前焦急等待她的声音,心疼的跑过去,立即掸掸母亲身上散落的雪花,摸摸母亲的脸,紧紧地拽着母亲的胳膊回家了。
见着额头上的包,周氏心疼得不得了,各种询问,让余梦烟很是烦恼,见着母亲去了厨房,说是要给她煮一个鸡蛋消消肿,立即要溜跑,被父亲一个手快给拽住了。她才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