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见余梦烟如此生气的样子,才知她误会了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待余梦烟回家的时候她紧跟着后面。
“喜来,你今天怎么了?我的炮竹已经没有了,想回家了,你怎么还跟着我,不怕你娘打骂你?”余梦烟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停下来转身说道。
“喏,给你。”赵喜来伸手将玉佩递给余梦烟,“这是我哥临行前叫我转给你的。”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哥哥说将它送给你,让你保管着。”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帮你保管吧,我不行。”
“不行,哥哥说一定要将他送给你。”
喜来害怕有人来看见,赶紧将玉佩塞到余梦烟的手里。
“这……”
“我哥说莫要忘了他。”
余梦烟甚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什么意思?
“那你哥呢?他自己怎么不来说?”
“天气太冷,这些日子都在下雪,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天晴了,应该就在这些天回家了,要是他回来见我还没把这个给你,会生气的。”
“可是……”
“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完了,我回家去了。”
说完喜来就跑走了,留得余梦烟愣愣的看着玉佩发懵,半天也搞清楚什么情况。迎面走来几个人,迅速收起了玉佩回家去了。
到家时,父亲已经回家了。闪烁着眼神跑回了房间,将玉佩先收藏在枕头下面,留得晚上再细想这件事,见着余梦烟像做贼一样,余代勖有些担心了,难道又闯祸了?可是见女儿再出来时没有刚才那般神情,便不好意思问缘由。
母亲喊他们去厨房吃饭,天气太冷,厨房里有灶火,比其他的房间要暖和一些,摆上小桌,能容下一家人吃饭就可以了。
除夕做的鱼汤还没有吃完,今日将就着剩菜吃一顿,余梦烟吃得很开心,鱼头和鱼尾是她最喜欢的部分。见着余梦烟开心,余代勖和周氏也觉得这个年过得幸福。
吃完饭余梦烟就跑到房间里,端详起赵喜来交给她的玉佩,质地温润饱满,雕刻着的行云似如意,绵绵不绝,两只蝙蝠相对张翅而望,栗黄色的玉里夹杂着几缕云烟一样的白玉,拿在手中,没有一丝丝的凉意,仿若是一直捂在怀里一样温暖。
如此美好的祖传良玉就这样交给她的手里,余梦烟感觉有种受之不起的感觉。拿在手里对着油灯又仔细看了看,这赵至诚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日送别赵至诚时,见他远去的身影,为何会那样惆怅,难受,为何会哭泣,今日见到此玉,又是何意?
既然去了这么久,为何也不回来看看,丢一块玉在这里做什么?
她不禁在书堆里找了《诗经》钻到被窝里,拿了灯盏到旁边看看,翻着翻着,夜已经深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灯也慢慢的灭了。
直到醒来,蹭到了床上的油灯,赶紧拿了抹布擦了擦,还好只是一点点,被窝里的书和玉还是热乎的,余梦烟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把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的整理好,然后拿砚台将其压平整,那玉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便将它在床头下,然后洗漱去了。
一早,就看到双亲的脸上堆满了喜悦,两个人正在家里到处到扫,这不是新年吗?早就打扫过了吗?遇到什么喜事?
“爹,娘,你们干嘛呢?”余梦烟好奇的走过去问道。
“醒了,烟儿,快去洗漱吃饭吧。”周氏高兴的说道。
“……”余梦烟一筹莫展。
“新帝继位,今早昭告天下,普天同庆,终于可以安定啦。”余代勖见着余梦烟这么迷惑,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