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和你玩?难道又要像昨天那样?你娘回家之后没有告诉你不许再与我玩了吗?”
“我娘是这么说了,可是我还是愿意和你玩,你放心,我今早吃过饭了,不会再头晕了。”
余梦烟心想合着你昨儿个围着树跑几圈晕倒了是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可是怎么不早说呢,害得大家闹成那个样子。
“既然已吃饱饭,就好好玩吧。”余梦烟瞥了一眼喜来,说完就走了。
喜来还是不肯放弃,依旧跟上余梦烟的脚步,一路上不停地向余梦烟道歉,希望能带着她玩。
厚厚的积雪早已融化,路面上还有薄薄的冰,只要用脚轻轻一踩就会破碎,然后冒出泥水来,这样的情况只有在相阴的地方才会出现,他们两个觉得很爽好玩,便一路踩到了张爹爹家门前的道路上。
太阳在逐渐升起,暖暖的光撒在整个竹林里,甚是好看,雨后春笋都已经长高了,还有的才刚刚冒出尖尖的头来,一阵风吹来,竹叶上还未滴落的雨水像下雨一般洒落下来,滴落在衣服上,能感觉到浸透的凉意。
余梦烟走到张爹爹家的院门前,大门紧锁,院里一片荒乱,才经过一个冬的洗礼,整个院落已经铺了厚厚一层枯叶,院中丢弃着还未完成的竹筐,簸箕之类的竹编,石桌上的枯叶被风吹得轻轻摇摆。
芳草和烟暖更青,闲门要路一时生。年年点检人间事,唯有春风不世情。大概就是眼前如此了。
“梦烟,你看什么呢?”喜来走过来问道。
“风吹恨草低,雨落嫌无根,随风飘无定,流水似有情,皆是幻生相,无缘更比有缘亲。”余梦烟感慨道。
“你所说何意?”
“世态炎凉大概如此。”
“张爹爹家一个亲人都没有,自他走后,自然就荒废了,还有谁来打扫呢?”喜来总算知道余梦烟是看着满院子的枯叶杂乱有感而发,认真的说道。
“我们走吧。”余梦烟拍拍喜来的肩膀,浅笑了一下说道。
走了几步,余梦烟回头望了望院子,哀怨的看了一眼之后直径追着喜来去了。
她们在村西头的路旁玩着抽嫩芽,这是一种不知名的野草,它的嫩芽长长的,白白的,吃到嘴里能咀嚼出甜甜的味道,只是不能咽,将里面的甜咀嚼完了之后就要吐掉,不然上厕所就困难了。
不会儿他们就抽了一大把,坐在大树上,边看着春天的景色,边吃着嫩芽,高兴的荡着双脚,吃得津津有味。
“梦烟,对不起。”喜来突然说道。
“为何对不起我?”余梦烟随口问道。
“昨天……”
“已经过去,何必提及!”余梦烟笑着说道,“难道现在你不开心?”
喜来连忙摇摇头,憨憨的笑了笑,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听得余梦烟大笑起来。来往的行人见着这样的场景,有山有水,有花有鸟声,还有稚童的笑声,脸上无不都是和悦之色。
远处的田野里,水田与天空尽是一色,耕牛在水田里忙碌着时不时唱一声,踩出泥田的声音就像乐曲一般,多远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