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夫人将今天的事情十分愤怒的告诉了丈夫温丛,看着夫人额头上的大包还未消下去,赶紧喊丫鬟尚秋过来给夫人消肿,并责备丫鬟竟这么长时间也没将这包消下去,尚秋不敢抬眉,只迅速的再一次拿了药给老夫人抹上,并轻轻的揉着。
见如此温丛才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可是老夫人却不买账,一脸怒气的看着温丛,拍拍尚秋的手,示意她可以停下来。尚秋低着头安静的退到她身后。
“哼!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好事!”老夫人火气未消。
“他又是怎么惹着你了?”温丛有些无奈的问道。
“若不是他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野丫头,我怎会受伤!”
“好了,那是我让他带回来的,这事与他没有关系。”温丛坐下来说道。
“什么!”老夫人拍桌而起说道,“你让她带回这个丫头做什么!”
温丛见着迟早夫人是要知道这件事的,就将他的想法与之说了出来,先皇在位时,由于连年荒年,百姓疾苦,且党争不断,武将势力占据宽广,所以新帝继位后,为了安抚民心,自行降压武将的权势,实行尚文治国,调减赋税,开仓济粮,重拾臣民之心。
所以州官百姓为感谢皇上恩泽,在继位第一年选秀中,举荐貌美才识的女子进献给皇上,距离京城三十多里地一个乌蒲镇就有这样的一名女子,才情早就传遍京城,众多士大夫都想见见这位女子,奈何她心高气傲,总是将拜访之人拒之门外,很少有人见到她的面貌,所以只好听钦州县令左卿俞的建议派一个人独自去看看。
他身为朝廷命官,当然不能这样独自去拜访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只好让温佶舒去看看,他精通古今诗文,琴棋诗画不在话下,正好看看是否传闻属实。
哪知温佶舒去了之后还没怎么看就将其待了回来,那天找他去书房商量将余梦烟送到花坊去学习女学,可是温佶舒极力反对,说要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你现在知道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丫头能讨皇上的欢心?”老夫人半信半疑的问道。
“今年元宵节所有的灯谜都是左大人在舒儿那讨得的,唯有这女子说的妙不可言,你想依舒儿的才气,还会有假?”
“那皇上怎就会看上?”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温丛太过于自信了。
“皇上身边的妃子都是他在位前才有的,都是武将之女,如此下去……”
“要不然你这样老谋深算!”老夫人脸上一下子堆满了明了一切的笑容,“要不我进宫一趟,与皇上说说相位的事……”
“哎……不可……我已官居正三品,已经心满意足,现如今年事已高,能享着这不尽的富贵已知足了,那相位之事切莫再提。”温丛立即阻止,不想再提起此事。
“你这老狐狸!”
“好了,抬举人也不是你这样说的,那舒儿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掺合了,他娘已经去世几年了,按照你的意思也没进温氏宗堂,死后什么也没有留,你就不要再去为难他了。”
“哼!她娘那贱婢,能多留她活这么些年已是客气了!还想怎样?”
“好了,夫人,你就别生气了。”温丛拍拍老夫人的肩膀叹说道。
“可怜了我的儿子,却不在身边,也不知戍边的生活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和。”
“作为朝廷的戍边大将军,受点苦又算什么,你呀,别整天唉声叹气担心他了,汐月不是还在你身边吗?”见着老夫人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又说道,“好了,很晚了,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