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是金老板,你怎么睡在吧台后面还没走?”
“这回真要走了,结账,刚才那些酸梅汤也算我的。一碗混沌十五,加起来应该是二百三十吧?”
“诶,这怎么行,您吃您的,刚才那些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呢。”
“不容易啊,大家挣点钱都不容易。给,两张一百,两张二十,退我十块。”
接过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都是真的,店铺老板就纳闷了:这些钱不就是金尊刚才从地上捡的嘛?说起来,他还赚了两百?
挠着头实在想不明白,看着金尊走远,老板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去拉卷帘门。
离开混沌店没多久,中年男子就在古朴的巷弄里转来转去,摸黑推开了一扇民宅的门。
房子很旧,从建造到现下应该有些年头了,分为上下两层,青砖土瓦,木梁结构。
第二层阁楼不大,笼统的一间只有五十个平方,但看得出已经被人好好的打扫过,上面还摆放着供人休息的沙发、席梦思、八仙桌以及几条靠椅。
与这些普通的家具相比,最夺人眼球的,就数阁楼正中央此刻正摆放着一张香案。
香案上搁了不少祭品:破开喉咙却带着毛的死鸡一只;放干血未烧的生乳猪一头;还有那一窝仍在吱吱叫唤、光秃秃的小老鼠。
中年男子上了阁楼,即便已经微微踮起脚尖走得很小心,但年代久远的楼板还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轻响。
“把酸梅汤放下吧,回去告诉你的老板。这件事办妥后,明天晚上让他们抽出时间,我必须再跟他们谈谈。”
“好嘞,赵真人您这边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没了,你走吧。时辰就快到了,出去后把门锁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您辛苦。东西就放沙发上了。”
房子的木门再度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呻吟。
赵真人本名赵锡山,祖上一直干风水营生,到了他父辈那一代赶上‘破旧’,很小就被送到一处名为燕山的穷乡僻壤跟随祖父生活。
老人家没几年就过世了,只留下一封介绍信,得以令他向一位被唤作‘潜山居士’的隐士高人拜师学艺。
玄术道法学来不易,代价不菲,得到一些真本事后想要继续保持隐世之心真的很难。尤其是网络的普及,更是将那些沽名钓誉、装神扮鬼的神棍们展现在赵锡山几个师兄弟眼前。
别人靠坑蒙拐骗活得风生水起,自己呢?有真才实学,却只能偷偷摸摸捉鬼伏祟!
这是一种强烈的不平衡感。
然而,空门之中确实有着不少禁忌,尤其是谋财害命这档子事,一旦做了就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类似以命换财、以命抵命的严厉禁制一直困扰着他们,直到赵锡山的师兄,也就是那位见钱眼开的钱真人,无意间得了一件至宝,禁忌荡然无存。
欲望开始如脱缰野马一般疯狂的在两人心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