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可笑。
“以兰姐姐?”察觉到以兰等我不对劲,杏雨担忧的唤道。
以兰回过神,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道,“我没什么,杏雨,我以前是和你说过那些,但是有一点,不管怎么样,她是主子,我们只是个丫鬟,主子惩罚丫鬟天经地义,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杏雨征愣住了,沉默了下来,许久才缓缓点头,声音有些莫名的压抑,“以兰姐姐,我知道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先给你上一下药吧。”以兰岔开话题道。
“嗯。”杏雨点头,安安静静的任由以兰拆开自己头上的布带。
“你这伤口有点深,这几日洗漱时小心些,不要碰了水,否则更难愈合了。以后每天这个点来我房里吧,我给你上药,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杏雨乖巧的点头,上完药后,她便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以兰一人了,她目不转晴的看着房门,杏雨离开的方向,许久嘴角勾出一抹很好看的弧度。
泸县官道上尘土飞扬,偶有一两人骑马而过,宽大的道路旁野草丛生,路上脚印有些凌乱,但一眼便能看出,这条路少有人经过。
此时天上正挂着暖阳,在这凉风里,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人呢?人呢?”一个暴怒的声音突然传来,扰了这一片清宁。
“老大,小的明明见那小贱人朝这条路上来了,其余的小的也不知呀。”搭话之人语气里满是惶恐与急切。
随着一阵马蹄声,十几名骑着黑色马匹的壮汉出现了,马蹄践踏着满是尘埃的地面,扬起一阵阵灰尘。
“卧草,那小贱人跑得可真快,不是早没力气了吗?”开口的是带头的大汉,那大汉满嘴胡赛,浓眉大眼,眼里带着些许凶光。
“老大,你说会不会有人帮了那贱人。”后面一个瘦瘦的男子有些忐忑的问道。
“TMD,老子才不管这些,老子只知道,若是那贱人丢了,那我们一群人都要死定了。”大汉的声音很是焦躁。
身下的的马似乎也察觉到了大汉的情绪,原地不安的来回踏着。
“走,我们前面再去看看,今日无论无何都不能让那小贱人走了。”
“是,老大。”后面几人齐声道。
在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中,几人越行越远。
道路重新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概过了一刻钟,道路左侧浓密的杂草突然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的,一个黑色的脑袋转了出来。
看着身子也就最多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青丝很是凌乱的半梳半散的垂落在消瘦的肩头上
一脸的淤泥与灰尘,让她的五官也彻底挡住了,只留着一张有些绝望无措的眸子,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是个女孩。
女孩身上衣裳脏乱不堪,在各种不知名物体的沾染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衣袖和裙摆处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口,看样子是在跑步时被什么东西勾到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