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小小婢女,若无人指使,又怎敢在定国公府的库房行偷窃之事,再者,定国公守卫森严,尤其是库房那一处,那丫鬟若当真有那般胆子,也不可能有能力瞒过所有人,更何况,那丫鬟非皇都之人,前五年更是与二房居于圩州之地,若说靠关系,那些暗卫明卫可不傻,不过几月时间,除非有通天本事,否则难为登天。当然,不排除那丫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有这种能力在定国公来去自如,但是这点很明显不可能,其一,那丫鬟在定国公二老爷身边为奴,其身份不言而喻,一个不起眼的通房,若真有那般能力,又怎会只是一个通房丫鬟,最重要的一点,那丫鬟已经死了,据我的人来报,他全程跟着,亲眼目睹那丫鬟如何死了,并且如何火化,绝无再生可能。”
声线不急不缓,慢慢的编织着一个密不透风的网,使网内之人沉醉在其中,再也无法逃离。
淑妃神色依旧,只是轻轻的睨了他一眼,开口道,“那你说,这一切是谁在背后筹谋?”
对上那双无温的双眸,君墨昀心里止不住的颤了颤,那双笑意晏晏的眸子下意识撇开了。
几个深呼将自己的情绪调好,他才嗓音低哑道。
“母妃,儿臣认为,那背后之人可能是二房,原因有二,其一,二房刚回皇都,二房目前无任何实权,若与大房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缓缓谋取。”
“昀儿。”淑妃的声线陡然尖锐,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君墨昀,“你的心乱了。”
顶着头顶传来的压迫,君墨昀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颤意,连忙道,“母妃,儿臣错了。”
“呵!错了?”淑面色越发冷冽偏执,“那你哪错了,君墨昀,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皇子,堂堂正正的二皇子,除去那个痴傻之人,你便是裕清长皇子,你的气势呢?本宫培养你这么多年,是用来听一句错了吗?拿出你的胆量来,本宫的儿子,绝不可以懦弱,不可以言败,更不能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