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鳌很受伤,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莫忧在聊天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用勺子搅和一下陶釜里的水,水快开了,“我不止羡慕,还有点嫉妒。”
“难怪你要认干爹了。”王鳌右手握拳锤击左掌,破案了。
“胡说,我是敬重王大人的人品才甘愿认亲的,整个胜县谁不知道王明府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恪勤匪懈……”
“啧啧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拍马屁呢,我爹什么名声,我还能不知道?”
“哼!”王县令短短时间之内数次色变,面无表情,绽开了花,铁青色,“鳌儿,爹还在呢。”
王鳌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凌然、不畏强权的样子,“在就在呗,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王县令咬咬牙,指节攥的发白,最后还是泄气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就算是实话,也不能当着爹的面啊!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怎么就没有忧儿说话好听呢?”
事情要遭,莫忧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喊一句,“水开了!”然后从王鳌手中夺过盐块,一股脑的扔了下去。
正要爆发家庭矛盾的父子俩都愣住了,王鳌呆呆的,嘴巴微张,“你这,盐不就没了吗?”
莫忧用勺子搅拌,加速盐块的溶解,脸上满是神秘之色,这个脸色他还特意练过,为此没少看非著名魔术师街头变魔术。
当时是准备学几手魔术骗骗小姑娘的,虽然没能成功,但是这神秘脸练的十分纯熟,莫忧的眼睛迷离起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细盐的制法已经展示完毕,莫忧擦擦汗,快步走出厨房,连个像样的灶台都没有,就那么几块破石头堆在一起,烟熏火燎的,再加上蒸汽的熏烤,热啊!
君捕头三人本来都在发呆,在莫忧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不呆了,父子两个一前一后找了一个墙角,“大郎,你叫爹干什么?”
“爹,你认不认识靠得住的工匠,这制盐的手艺终究需要他们献上去。”
君捕头指了指西厢房,“都是实诚人,忘恩负义的事,他们决计不会做,某这就去叫他们起床。”
忘恩负义?
莫忧望着远去的高大背影,不由得暗暗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
……
厨房里的一对父子也在谈话,“你这兄弟不简单,好好相处。”
王鳌眼睛晶亮,一脸的臭屁,“怎么样?孩儿的眼光不错吧?”
“不错,真不错!”王县令捏了一把细盐,用舌头舔了一些,“唔,呸呸呸,真咸!”
王鳌翻了一个白眼,盐还能不咸?是不是傻?
“爹,你为什么决定认君大郎当义子?”在外人面前王县令是昏庸的县令,但是王鳌知道爹爹办事的时候向来有条理。
王县令灌了一口水漱口,“呸,君捕头是个好帮手,忠心耿耿,君大郎是案首,你也可以跟着多学学,再有就是你们交情甚笃,既是发小又是同窗,爹为什么不认?”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个娘亲吗?”
王鳌点点头,他娘死的早,王县令又是情种,别说续弦了,娘亲死后就是女色都不近,有一个干娘倒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