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隔三差五出去和人打架,比这更严重的都没见他哭过!
至于想他弟弟……更不可能!
和爸妈离开几个月都不带有消息的,会因为想一只草泥马哭成这样?
难不成……难不成是白天医生和他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笙越长越有可能,也只能是因为这个,白灏才有可能会这么伤心!
她抬手拍了拍白灏的肩膀,软糯的安慰着他,“就算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你想想咱们家不差钱,也不差人,一种方法解决不了,就换一种方法。”
她这话说的够委婉,委婉到让趴在她怀里的白灏身体一僵,抬起脑袋,和白笙对目相视。
从白笙怀里露头前,还不忘记擦干他脸上的泪水。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年刚刚哭过的嗓音里还带着丝丝沙哑,一双眸子红的和兔子一样,头上顶着的乌黑头发软绵绵,只看得白笙心中一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手感尚好的发丝入手,白笙眯了眯眼睛,随手摸了两下这才拉着他进了房间。
二人的身影消失,没看到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周甯沉着一张俊脸,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死死的盯着那张挡着他视野的门,看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打开他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白笙拉着白灏坐在懒人沙发上,欲言又止的开解他。
“有什么心事要讲出来,讲出来了我们才能一起面对,你不讲出来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白笙说着,视线在他身上划过,从上到下,重点部位,腰间以下腿部以上更是看了好几眼。
难道……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病情?
不应该吧?白灏这么小?
“哪怕是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你也可以和你哥……和爸讲,爸是过来人,什么东西不知道,还能没有解决的方法?”
眼见着白笙的神情变得不可言喻,白灏嘴角一抽,感受到莫名的视线,他下意识夹紧双腿,望向白笙的目光中带上了点点警惕。
“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灏颇有几分无奈,他不过是白天被人打了一顿,然后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的画面,许多他从来没见过的记忆。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所有的都和他姐有关系,画面的每一帧每一幕,都让看着的他心惊心疼。
他的姐姐,竟然落到了那样的境地……
他心疼的,也只是他的家人,他的姐姐,至于别人,他没有大海,也管不了那么宽!
至于世界……
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去管他做什么!
白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姐,叹息一声,“你啊,自己脑袋都不够用,还去操心这么多,我的事你别管了,收拾收拾,好好嫁……好好放松,多去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别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就行了。”
想到他姐即将要嫁给的周甯,有冷意从他面上快去闪过,转瞬即逝。
白笙被他这番话绕的一愣一愣的,听到白灏让她多去看看花花世界,让她不要在周甯身上吊死,更是震惊,震惊到没看到他面上闪过的冷意。
兄控是玩意儿是想不要就不要的?
至于去外面的花花世界……
她倒是想去,奈何这一个歪脖树还没处理好呢,处理好了才能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