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等,入口才会出现,这些青铜巍柱总不能一直矗立在这里吧?”切尔克上校语气坚定的说,“或许我们得在附近多找找线索才行。”
就在这时,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发过言的安迪哥站在距离日晷台最近的一根青铜巍柱底下,对我喊道:“细佬哥,过来。”
我不以为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诧异的表情在表示“你叫我吗”的意思。
他不耐烦的点头,我便走过去,同时,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我们俩身上。
安迪哥一把揽住我的脖子,指着青铜巍柱表面的纹路,道:“你看这个,像什么?”
刚开始我不明白他说的话,犯起嘀咕: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啊!可仔细看了一遍,发觉上面的纹路还真有点像什么,具体的我说不上来。见我惆怅不已,他便轻轻在我耳边说:“字。”
“字?”我瞪大眼睛,道。
“青铜时代早期未简化的楔形文字,绝对错不了。”说着,他叫其余人也过来,道,“死八婆,带笔记本了吗?”
“带了,”黎丽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笔记,“你想干嘛?”
安迪哥一直在望着面前的青铜巍柱,眼皮都不眨一下,道:“撕几张纸下来,把沿着日晷台分布的所有青铜巍柱上面的纹路全给描下来,快!”
听他的语气,貌似很急迫的样子,于是我们人手一张,分别前往各个青铜巍柱的所在地,不一会儿,我们就把纹路完整的描绘在纸张上。
安迪哥把所有的纸张摊开在日晷台的阶梯上,逐个分析起来。
“这两张是大块头描的?”安迪哥抬头望着大龙哥,大龙哥则居高临下,道:“是啊,怎么了?”
“这画的是什么鬼。”安迪哥腹诽道,大龙哥咬牙切齿:“你——”
“这两张是戴眼镜的杰作?”他用手指捻起两张纸,在鹏哥面前晃悠,道。鹏哥悄悄翻了个白眼:“是的。”
“还蛮清楚的,值得鼓励。”他说完便将纸张摊回在阶梯上,这架势就像教导主任在逼迫不良学生写检讨书。
黎丽姐揣摩了会儿,用广东话对安迪哥说:“莫非这上面……蕴藏着什么秘密?”
“废话,若不是有秘密的话我还会让你们把它们给描下来吗?我是属于那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吗?”安迪哥训斥黎丽姐就像在训斥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让人哭笑不得。
黎丽姐“嘁”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安迪哥则呼了口气,叫我们上前,一边摆弄着面前的纸张,一边说道:“卧龙机关术,牵一发而动全身,生死仅于一念之间。亮术以天地为合,左右相志,上下兼备,五行七门相克。亮性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起要云。八阵其一乃乱石穿空,五行取土,七门其一乃遁甲奇术,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御十万精兵,洛书机关其一乃生死之门。”
“这么说,这些机关都是卧龙诸葛的遁甲奇术?”切尔克上校激动道,“我只听罗将首领说过,这些机关都跟一个名叫‘阴阳术’的秘术有所关联。”
“这些机关就是卧龙机关其二群像术和十六字阴阳秘术……绝对错不了。”安迪哥同样激动道,“结合伏羲先天八卦以及周易太极八卦,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大龙哥在一旁懊恼道。
安迪哥嘴里念念有词:“乾、坤、兑、坎、震、艮、巽、离……甲己土坤必有凶,甲己子丑艮吝吉,甲己午未巽利咎,己庚辰酉厉凶咎,乾东离西坎南北,丁壬寅亥吝吉咎,仰盂上缺皆三断,左右相见保坤坎,中满两侧皆运道,上下相峙拆乾离,中虚选一生死牢……”
切尔克上校则蹲下来,盯着纸张上安迪哥翻译出来的楔形文字,念道:“日、月、星、辰、起、坐、探、越、登、擒、此、彼、方、圆、殊、庸……这些真的是青铜巍柱上面的纹路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吗?这难道不是失传已久的十六字阴阳术吗?”
原本我们其余人全都置身事外,完全搞不懂他们俩在干嘛,被切尔克这么一说,我们倒惊讶起来。
正当我们想上前一探究竟时,黎丽姐急慌慌地跑过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鹏哥问。
“你们快看山的那头!”
我们顺着黎丽姐所指的方向望去,腹地四面环山,而在山的顶端,夜光四起,远看犹如繁星点点。
“那是什么?”大龙哥问。
黎丽姐气喘吁吁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
这时切尔克上校抬起头来,欠身道:“是藏狼。”
“藏狼?”
“它们已经察觉我们正破坏着这里,是时候发起进攻了。”
“这么说它们一直都在?”
“是的。”说到这里,切尔克上校悠然的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