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今天爆发,朱平峦笑得很是猖狂。
李山海知道朱平峦不是随便说说,今日是必死无疑。看着朱平峦猖狂大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有气无力地嘲讽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变强...可惜...实力能改变...但你朱平峦...依然...还是那个朱平峦。”
即便饮恨其手,李山海依然是看不起朱平峦。
“你说什么...”
朱平峦顿时暴怒,一扯对方衣襟便要怒骂出口。
只见李山海苍白的脸上挂起一丝阴森的笑容:“你依然是那个废物!”
话音刚落,朱平峦只觉腹部一痛,丝丝鲜血流淌而出。
“你...”
却是李山海借着最后一丝气力,已指为剑,狠狠地刺向朱平峦丹田位置。丹田向来是武者的命脉,尽管李山海后继无力,没有戳破丹田,但朱平峦还是感觉一股虚弱感袭上心头。四肢开始有些无力,紧跟着便是头晕目眩,而后更是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
演武场,高台上。
众人等的有些焦急,刘千杨此去已经是二盏茶的功夫了,还不见其归来。
终归是忧子心切,朱赤峰望向宋将军:“将军,刘千户一去多时,是不是再......”
就在此时,只见一行人匆忙向这边赶来,领头之人正是刘千杨。
刘千杨身后跟着几位将士,众将士手上抬着两个人。
“峦儿!”
“少门主!”
“二长老!”
在座皆是习武之辈,目力远胜常人,一眼就看清了被抬着的两人,一时皆是震惊不已。
朱赤峰最是心急,不等刘千杨等人赶到看台,便是一跃而出。
朱平峦面色苍白,虚汗不止,腹部殷红血口分外明显。
“峦儿!”朱赤峰痛呼一声,急忙查看朱平峦伤势。
丹田轻微损伤,除此之外一切皆无恙,朱赤峰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伤势尽管两天内肯定下不了床,但休养个十天半月,倒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众人慢了朱赤峰一步,这会儿也是来到了这边。
一看朱平峦这幅伤势,几位长老瞬时大怒,二长老一指太一门众人,怒声道:“无耻小人!上次暗害云天不算,这次又趁着少门主孤身一人之际,暗施偷袭,真当我赤血门好欺负不成!”
几位长老恨的不是朱平峦受伤,而是朱平峦上不了擂台。若是输了这次比擂,让太一门得到精铁矿,后果不堪设想。
太一门这边也是围在李山海身边,李天行一搭其脉搏,倏然间,杀机毕现。
“好你个朱平峦!我要你偿命!”
李天行话音未落,人已至。
只见一袭白色身影骤然向朱平峦而去,明明是一掌推出,众人却感觉是一柄利剑,寒光凛冽,锋芒乍现。
“哼!”
朱赤峰冷哼一声,同样是一掌迎之,猩红之意猛然爆发。
“砰!”
轰然巨响,真气四溅。
两位天玑境后期强者交手,何等恐怖。
周围天玑境以下的两派弟子纷纷伤之倒地。
陆争凝神而视,此时已是天玑境中期,两人战斗的余威对陆争毫无影响。但两位掌门出手陆争还没见过,上次朱赤峰和金光豹的大战,陆争赶去时已是结尾了,最后一击还是陆争补上的。
“住手!”
两人还待变招之时,只听一声怒喝传来。声浪翻滚,湖镜起波,其中暗含霸怒之威,可见其人不只是强者,更是久居上位。
此刻看台之上,宋将军一脸怒容地看着众人:“军机重地,岂容放肆!”
“唰!”
一阵齐声声的长刀挥舞声响,一片黑压压的黑甲将士神色肃杀,整齐待命。
按实力来说,宋将军不过才天玑境初期,远不是两派的对手,但是军中将士岂是好惹的,五千黑甲将俱在此地,纵是强如朱赤峰、李天行亦是不敢放肆。
方远正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见众人沉默不语,便上来打圆场。
“军营之内,向来法纪森严,两派若是有私仇不妨私下了结,若是出了军营,宋将军断不会干涉两派恩怨。”
朱赤峰和李天行都是顾全大局之人,不敢冒然得罪宋将军,双方只能作罢。
方远正眉头一皱:“眼下赤血门一方出战之人受伤,但比武之约依然不能更变,我看朱掌门还是尽快安排出战人选,不要误了大事。”
这可愁煞赤血门众人。
原来定好的3个人选,朱云天被李山海、李冰洋二人偷袭,至今还昏迷不醒。朱平峦又和李山海生死相搏,此时重伤未愈。只剩下一个陆争,尽管陆争也是天玑境,众人却是没什么信心。
朱赤峰和几位长老相视一眼,皆是面露苦色。
身为六扇门卧底,大出风头并不好,万众瞩目只会徒惹事端,平白给任务添出许多麻烦。
就像当初若是李山海以为陆争威胁比朱云天大,那截杀的便会是陆争了。其时陆争还是天玑境初期,若遇李山海二人截杀,下场不见得会比朱云天强。
但是眼下实在没办法了。陆争心中一叹:“看来今天,注定不能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