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这样潜伏在寄生体的血肉之中,直到寄生体没有了养分供它们继续繁殖,此时它们才会另寻宿体。
宿体没有养分时,也是宿体死亡之时。”
铁娘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种诡异的东西。
这种麻蚁她听都没听说过,可是那日益消瘦的儿子让她明白,蒙小溅说得都是真的。
铁娘脸色泛白,她突然跪倒在蒙小溅面前,声如泣血道:
“蒙姑娘你救救我儿吧,他才六岁啊。
我这做娘的给不了他好的生活也就算了,如今还让他得了这种诡异的病。
你救救他,只要能救他要了我的命都行啊~”
蒙小溅使劲去扶铁娘,心里被铁娘说得直发酸。
这就是母爱,一点都不比父爱差,自己的母亲没死自己是不是也会受到这种关爱,不惜性命的关爱。
蒙小溅心中被铁娘的举动刺激的心里发苦,一边扶铁娘她一边回道:
“铁大姐你起来吧,我都说了我有办法治铁球,只是方法有些特别,我害怕说了你会不舍。”
铁娘在蒙小溅的巨力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嘴中不断回复道:
“只要能救我儿,什么方法都可以,我没有什么不舍的,哪怕是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眨眼,蒙姑娘你快说,快说吧。”
铁娘越是急切蒙小溅反而越是冷静,伸手帮铁娘一边顺气她一边说道:
“你的命倒是不需要,只是让你们母子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你可愿意?”
“分开么?”铁娘脸上瞬间爬满不舍。
丈夫不在身边,孩子就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分开这种事她从没想过,可是孩子性命攸关,不舍得也要变为舍得。
蒙小溅见她一脸难割难舍,心知分开确实很难,毕竟她只剩孩子了,丈夫三年未归,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战死了。
心里不忍他们母子分开,还是详说后再看情况:
“也不是非得分开,只是我不会在此处久留。
他体内的麻蚁时日已久,想要去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如果你不愿母子分开,就得放下家田随我一起走。
我会带着你儿子边走边治,你儿的病需要一处特殊的环境,在这个村子肯定不行。”
铁娘听完想都不想的出口回道:
“走,我跟你走,只要不让我娘俩分开,去哪我都愿意。”
铁娘如此坚定,蒙小溅更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便出口回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再待三天,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动身。
我们要去义庄或者坟地之类的地方,铁球体内的麻蚁不能任其继续繁衍了。
麻蚁不喜死物,所以要用死人的尸气来压制它们的繁衍。”
听到义庄坟地铁娘明显有些不适应,不过为了儿子的命她也没再多说。
两人一起转身向回走,蒙小溅可以夜视铁娘却不行。
不过好在一路平坦并未出现什么其他状况,一前一后,两人一起奔家而去。
食肉麻蚁蒙小溅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医魂却给她解释过了。
原来又是一种人造毒物,它和情魂出自一人之手,蒙小溅和医魂都心生怀疑。
医魂说那女属下被邪神亲手杀了,那都是十万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好巧不巧的存在两种她制出的毒物,她真的死了吗?还是说她死后也重生穿越了?
医魂已经肯定了自己的重生是噬心所为,至于穿越他却说不是噬心干的,他说噬心没有撕裂空间助人穿越的能力,除非是邪神在世。
穿越依旧是个未解的谜团。
那死了十万多年的女属下之物都会出现,那么同样死了的邪神之物是不是也会不断出现?就像自己现在戴的噬心镯。
两人之物散落大地,就像噬心镯一样,只是不知被谁所驱使着?
蒙小溅本来清晰的思路又被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困扰住了,邪神真的死了吗?若是没死自己这穿越是不是他所为呢?
再者自己拿着他的镯子他会不会来找自己,会不会杀掉自己这个使用过他镯子的人?
蒙小溅只觉得心中好烦,她希望邪神是彻底死透了,这样他也就不用自己吓唬自己了。
至于铁球体内的麻蚁,除了尸气压制外,还得配合修仙之法强健筋骨。
毕竟整个肉体已经没有多少机能了,没有灵力的滋养他一样活不了。
现在想想那女属下也确实该死,这种恶毒的东西她也能制作出来,这种人真是不配活着。
一路上蒙小溅的脑子都处于混乱状态,她脑海中还残留着孤忘尘告诫的话语,他说修仙之法万不可对外人提起。
可是此时她却要违背孤忘尘的告诫了。
铁球必须修仙,不修仙就得死。
告诫终究敌不过她的那抹心软。
铁球将会是她教导的第二个修仙者。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回到土屋蒙小溅就疲惫的先歇下了,这几天的种种事件就她希望能随着虚梦一起消散掉。
……
日夜交替,万物循环。
一夜地睡眠让人精神倍感舒爽。
起床漱口洗脸,一切的不如意就随着漱口水一起吐掉吧。
面对蓬勃朝阳,蒙小溅心绪舒畅。
整天恍惚地飘着怎么都不如清醒地站着。
脚踏大地心中才安稳,难得的停歇就要好好的游玩游玩,等心中彻底踏实再行上路,驰张有度才是生活本质。
一番筋骨的舒展过后,蒙小溅转身对门口坐着的铁球说道:
“怎么没看见你娘?”
六岁的孩子被食肉麻蚁折磨的不成人样,看着他阳光下的蜡黄枯脸蒙小溅更觉可怜。
他干枯的嘴唇抽动,虚弱的话语吐出:
“我娘去镇上了,她说去将存票换了,然后置办东西准备启程。”
蒙小溅一听便知铁娘救儿心切,心想刚好趁她不在能给铁球说说修炼的事情。
不怪她太过小心,有些东西能藏着就得掖着,万一暴露说不好会惹来便是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