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洛一个漂亮的翻身便上了马。
他缓缓转头轻蔑的看了太子一眼便打马前行,留下一脸阴郁的太子。
华子谦心里虽愤恨,但是也知道此事到这个时候还不能松懈,还未到京州事情有没有变数犹未可知,总还用得着华子洛,再者说堂堂太子也不能为了此事失了胸襟。深吸一口气夹了夹马腹,一行人挥鞭绝尘而去。
再说长延,受伤极重的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长年执行暗杀身上总带着这些急救伤药,吃了颗止血丸,然后撕下一角衣料在胸口缠了一圈,忍痛做完这一切便再也支撑不住,在晕过去前他眼前闪过华子洛讽刺的笑,不由得心里一咯噔,来不及细想便晕了过去。
而华子逸在送完左心雨的灵柩去了皇陵后,就一直呆在书房,下人们只当他还在伤心难过,不忍打扰,其实华子逸心中担忧的是长延能不能完成任务,从正午开始,他就直觉不妙,可却残存了一丝希望,在傍晚前长延会出现在他面前,可时间一点一滴流失,他的心也一点一滴的在下沉,他望了望窗外的快要下沉的太阳,霍然起身,打开房门急匆匆的赶去谋土房里,两人在房里耳语一翻后,华子逸便离开重回书房之后便没再出来。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散满大地,京州城外远远的有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城门外的百姓对此淡淡的撇了一眼,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长年在京州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人们也不会知道就是因为今日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事,会让一国皇子陨落,从此慢慢揭开华国皇室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子与五皇子一行人到了大理寺外,五皇子见人也安全送达,自己也该撤了,接下来就是看好戏的时候了,调转马头对太子道:“皇兄,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好,辛苦五弟了”太子笑着应道。
太子看着五皇子带着自己的人策马绝尘而去,眼眸微眯,五皇子一走,原本还算多的人,一下子只剩下原来的一小半,心里更加忌惮华子洛,堂堂东宫太子居然比不过一个皇子,还有何脸面与之一较高下。
一个侍卫上前打开轿箱底部的暗格,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刘向墨的忠仆,此人也姓刘单名一个福字,虽然暗格也通风,但地方狭小,加上一路颠簸,整个人精神萎靡晕晕沉沉,被拖出来时还来不及分不清东南西北。
还来不及辨别此处是何地时,就被两个侍卫驾进一个还算宽敞的室内。在稍加适应该后抬头抬关头便看到面前的负手而立的太子,急忙跪地行礼。
太子慢慢悠悠的走到上座,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福,声音温和却带着威胁:“刘福,这里是大理寺,既然来到这个地方,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要你如实禀来,你的小命自然能得以保全。”反之就不好说了。
刘福闻言心里一颤,低头惶惑不安的应道:“是,草民明白。”
太子拂了拂衣袖淡淡道:“明白就好,休息好了,把证词写好了交由大理寺卿。”
说完起身离去,刘福待太子一走,身子一松萎顿在地。他身负主子的嘱托远逃他乡,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证据呈上去,这一路都被追杀,幸好被人所救才免于横尸荒野,被太子找到,算不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救他的人临走时对他说,如果想活命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如今这样,他只能赌太子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太子走出房间便遇到赶过来的大理寺王大人,王大人恭敬行礼后,笑道:“太子辛苦了,到大堂喝杯茶再走吧?”
“不用了,本宫今日累了,人我带来了,好生看着,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太子满面倦容,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威严。
“殿下放心,臣定会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