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瑞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慈祥的笑，“因为你们太像了！”

程锦：“？？？”

秦宏瑞朝林伯点一下头。

林伯转身离开，不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手上却捧着东西。等他走近并将东西交给秦宏瑞时，程锦才捕抓到，像是照片。

秦宏瑞接过照片，并没有马上递给程锦，而是拿在手上，小心地摩擦一番后，才伸手出去。

“这是你外曾祖母。”

外曾祖母？

秦宏瑞的老婆？

她见过的呀，在她妈妈的相册里。

程锦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来，这一看，她自己也小愣一下。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军装，戴着军帽，两肩各垂着一股麻花辫的少女，她正对着镜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得十分灿烂。

照片是以前的黑白照，还有些发黄，看得出时间的久远。

而在秦柔淳的相册里，这个外曾祖母每每出现的时候，都是端正地坐着，露出得体的微笑，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僵硬，只觉得她温柔淑惠。

如果说，她看到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时光的磨砺真的将人的气质改变得太大了。

秦宏瑞这个时候又递过来两张照片，程锦接过来看又是一个惊讶。

其中一张是他们经济1班军训时的合照，另一张，则是她举着牌子，从主席台经过时的抓拍。前一张会有很多的来源，这后一张，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像吧？”秦宏瑞眼睛发亮地问到。

合照那张，镜头拉得又远又大，虽然有她的脸，但仔细看，五官都不清晰。反倒是举牌那张，虽然是侧着脸，但却大半张脸都入了镜，加上都是穿军装，确实是十分相像。

“这是哪来的？”

程锦十分的好奇。

秦宏瑞有些宝贝地将程锦手上的照片收了回去，目光和手指又落在外曾祖母的照片上，头也不抬地回道：“印家小丫头给的。”

印家？

因着前一天才碰到印苹，程锦一下子就联想到她。

秦宏瑞没听到她的问话，反倒是林伯应了她，是印苹！

“印苹小姐军训过后便来探望老太爷，还带上了军训的照片。老太爷看了，一眼就认出来瑾小姐你了呢！”

“另一张也是？”

林伯笑，“那倒不是，这是印苹小姐后来找的，特意拿过来给老太爷看的。”

呵，这里头，果然有印苹的手笔。

只是印苹同秦家又有什么关系？

程锦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时间同她怀疑的有些对不上，真是奇怪了。

“小瑾，你可想去看看你妈妈的房间？”秦宏瑞突然开了口。

程锦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还保留秦柔淳的房间……那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秦柔淳的房间是在三楼。

程锦推门进去，便看到房间内和她一样的淡粉色。不过比起她的来，秦柔淳的房间更像是公主房，尤其是那床。从天花板上聚拢散下的帐子，尤其有氛围，连带着梳妆台都是带着皇冠……

秦宏瑞带着程锦一边看一边摸，无论是碰到哪件物件，哪怕是小小的随身带镜子，他都说出与之相关的小趣事。

这又是程父所不知道的，程锦自然听得仔细。

“……孩子，你可愿回来？”

秦宏瑞扶着公主床栏杆，紧紧地盯着程锦，眼里露出渴望和希冀之色。

程锦并没有多想，目不斜视地正看着他：“我现在就住在汇景新区，离这不远。”

秦宏瑞张口又想说些什么时，程锦也已经补上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