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到正事上，明彦军亦是满脸的认真：

“我可跟你说，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能当管培生的！还是进到我们明氏！而且，你从管培生做起，有助于你了解整个明氏！将来你坐上管理的位置，才能更得心应手！也不会轻易被底下的人蒙了去！”

程锦倒不是真的嫌弃‘管培生’，而是真从‘管培生’做起的话，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如果只是几个月，那程锦还能接受。

可管培生是要从底层开始做起，去每一个岗位体验一段时间，一个部门就有好几个岗位，更何况是明氏这种大公司？真要按正常流程来走，少说都得一年多，甚至是两三年。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明彦军当然不知道程锦的想法，只以为她是不想到底层去，便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当年，我也是从最底层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来，所以才能对明氏的每一个环节都了若指掌！你既然选择要进明氏，那就不能搞特殊！”

明彦军说到最后，语气已经不禁然严肃了起来。

只是他一直看向程锦那一边，所以没有发现，他在说出自己也是从‘管培生’坐起时，徐婉芸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别人没瞧见，作为儿子的明嘉一却看到了。

他面上虽然不显示什么，但却从桌面下悄悄伸手过去，拍了拍他妈妈的手背。

明嘉一知道，徐婉芸这是在为他难过。

因为他进明氏的时候，是直接空降管理层，这种方式所面临的难度可要比一步步上来的难多了。

可这也只是一个方面而已。

从如今他已经站稳脚的局面来说，那些障碍早已被清除，而且空降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他的决策可以雷厉风行，更可以铁面无私。

徐婉芸的变色不过是一瞬，加上有儿子的安慰，很快又平静起来。

而明嘉一的手刚刚收回来，明彦军的话头也转到了他身上。

“……但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交代好嘉一，让他找有能力的人带你。爸爸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这些都不难的！……”

打一棒子再给个枣子，明父这是用到自己女儿身上了。

程锦也不拆穿他，但仍装作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明嘉一恰好接在话尾出了声，“爸爸，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明彦军闻言看了一下手表，确实比平常要晚十多分钟，便挥手放人，“行！赶紧出发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将一菲也捎上。”

有了刚才的话做铺垫，明嘉一对明彦军的安排早有所料，自然是点头应好。

不过……他的‘好妹妹’会答应吗？

明彦军虽然话是很自然地放出去，但这会儿也偷偷看着明一菲的反应。

可他们都不知道，程锦可巴不得跟明嘉一一起去明氏呢，要不然她接下去的戏要怎么唱？

不过看明嘉一这一副‘你敢坐吗’的样子，微笑下藏着讥讽的神色，属于明一菲的情绪就蹭蹭地往上跑。

程锦强压着即将喷涌出来的话语，缓了一小会儿后却只道要先回房间一趟，便离了席。

明一菲虽然没有说是否同行，但明嘉一可是‘好哥哥’形象，即便要再多等些时候，也仍旧不急不躁地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