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锦袍少年艰难的提出那普通的水桶,其中已经只是剩下小半桶头水而已。“以示诚意,只愿姑娘不要追究我们的冒犯,至于我家下人,他不过是出于忠心而已。”
高大老者顿时浑身僵直,之后看着锦袍少年的神色则不同了,直接跪伏在地上反对道:“殿下不可,这是殿下未来的证道之机,老奴如何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这不是折煞老奴了,这让我回去之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帝后。”
少女好似有些不耐烦,讥笑着说道:“偏安一隅的井底之蛙,你以为谁都喜欢敝帚自珍,先不说这东西已经和你气机相连,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好。”
少女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朝着小巷出口而去。
少年好似松了一口气,道:“起来吧!我大魏宫廷九位守夜人,自开国以来就只跪帝王,这要是在大魏,被那些御史台的疯子看到,还不得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行了,这次小镇之行,还要仰仗你呢,我可不想在横生枝节,再者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们恐怕回不到大魏呢,毕竟这可是在大玄,现行的大玄两位主掌北方的大将的祖先,可都是折在我大魏先辈手中,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怨阿。”
高大老者也不吃惊,瓜分此地真龙陨落的气运,并不是都要留一人在镇守,还可以以器物代替,不过并非所有的百家宗门都有这样的器物。
老者点点头,缓缓起身:“殿下放心,老奴知晓轻重,缓急。”
当老人说到“急”这个字眼的时候,“眼盲”少女已经走出去二十余步。
锦炮少年身边拂过一阵清风,鬓角发丝和锦衣袍袖都被吹得飘荡起来。
原来身边这位在大魏权柄煊赫的老人,根本就没有放过少女的心思,此时已经一冲而去,前三步重重踩踏在小巷地面上,声响沉闷,直透地面底下一丈有余,第四步的时候,老人已经高高跃起,一拳砸向少女。
“眼盲”少女腰肢猛然拧转,以左脚脚尖为支撑点,右手之中出现一抹绿芒,小巷当中出现一抹比阳光更耀眼的雪白光辉。
高大老人以压顶之势扑杀而至,一拳直直砸在剑锋上,手背竟然只被锋芒气盛的刃口割出一条血痕,老宦官双脚轰然落地后,继续前冲,推得持剑少女一直向后倒退,老人随即轻描淡写伸出一掌,看似缓慢从容,实则闪电一般推在了少女额头,老人刚要加重力道,一掌碎裂这颗隐藏在斗笠下的脑袋,连忙脚步挪动,身形横移一尺,扑哧一声,低头一看,有利器从后背穿透自己右边胸口,是剑尖。
老人脸色不变,双指并拢夹住剑尖,向后一推。
将那柄循着少女心意来此的凌厉飞剑,硬生生推出自己的胸口。
因为受到飞剑的阻滞,老宦官非但没能一掌拍碎少女头颅,那个身体倒飞出去摔在小巷中的少女,借此喘息机会,起身后身形矫健如狸猫,很快从一条小巷岔道消失。
少年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他想到家中哪位先生不仅教授学识,并且还教授一些江湖经验,那比如一旦起了纷争,下手一定要狠,留手不过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要是以后凭白为自己树下一个敌人,那岂不是时刻都要担忧自己的脑袋,江湖之中有极多这样的例子。
因为自己不忍心下手,最后被仇敌寻求一个空子,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