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有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正在挥杆抬帽,背影上琢磨估是矫健的年轻人,近得旁边一瞧才发现原是一对退休后的恩爱老伴,太阳帽遮住了满头白发,这是我从他们耳边偷露出的纯色银丝中分析而得,可是望望天,哪儿来的太阳我的爷,若说用这太阳帽来挡雾霾,就连我这笨蛋也想得出,着实用错了地方,还不如来个口罩实在,富人的世界穷人不懂,不懂!
智商上的优势让我有了信心,抱着坚强从他们身边悠然而过,两位老人到也和蔼,送了我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
走完草坪我傻眼了,尽头却被一弯子的高墙拦着,出去是不可能了,又调头回来,没脸再往那对老人身边凑,绕个道速速的逃开,老老实实回归那条石砌的小路。
小路尽头是一泊湖水,相接的是围住湖泊的木栏杆和木板路。湖泊面积并不大,约七八百个方,水面上并着一对白天鹅再交颈一对野鸭,另外还有一艘小渔船一对浆搭在船舷一起轻摇慢荡的击出微微的啪啪声。
湖边垂一排杨柳,柳枝似蜻蜓的翅膀于水面上若立若拂。柳树在岸中心断开,因嵌了一幢房,三层高,底层有一个院坝连着湖泊,院坝高出水面不多也就一二十厘米,用三边铁栏杆围着,水与坝子相连的边还留了一扇门,门下有两级石阶,知道此时我想感叹什么吗?啊!好大一个洗脚盆!
坝子上站的站坐的坐处了十来个男女,皆是青春靓丽得很,却没一个对我来说是熟人。
再看那幢房子,大白天里面透出耀眼的光芒,像是有人在里面种太阳,虽说不大数量定是不少。
这得浪费多少电呀!此一时我想去改一首歌,改后的名字叫雾霾惹的祸,歌词大概该这么写:都是你的错,遮住了天空,总是搞出让人又恨又气的朦胧,噔噔噔,完了。
我书念得不怎样,眼力劲到尚好,隔着一个湖泊在昏天黑地的雾霾里也隐约瞧见房子一侧有个蓝色的阿拉伯数字“8”,于是沿着岸踩着咯吱响的木地板,又惊又喜又羡的朝那个8字走去。
等看不到那泊水了也就到了房子的入口。门关着,我轻轻按响门铃,过来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身穿围裙,真儿是独女,定不是她的什么姐姐,我在猜想她的身份,大姐便问了。
“你找谁?”
我抬了抬怀里的坚强笑着说:“我找任真,我是她同学。”
“哦,你是我们小姐的客人,进来吧。”
于是开大门,放我俩进去。
坚强嗷嗷叫着,我想它肯定是尿急了,看这一路把它给憋的,忙退到门外放它到地上让它先去小草边解决问题,可是这狗子已习惯了进屋去卫生间,一落地便从大姐的脚边钻进了屋,跑来跑去找不到地方,急得是又汪又嗷,咬尾巴打转。
“大姐,真儿的卫生间在哪儿?”我着急问。
大姐走在前面说:“快跟我来吧。”我便抓了狗坚强跟在她身后往右拐去到最角落,一开门坚强就窜了进去,可是进去后它更急了,拉尿的地方在哪儿,它转圈圈再转圈圈就是找不到地方,也不怪这狗子,谁叫我那房子是蹲厕,这里用的可是马桶,而且上面还有些复杂的开关,开关上的英文这么多年不打交道我也全还给老师了,互不相识。
去你个烂香蕉,总不能让我像给小婴儿把尿那样给狗子把尿吧,不是不愿做而是这不科学,就算我端平坚强的两条腿它能撒得出来吗?算了还是捉它去外面,只要关上门肯定能让它把这三急之一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