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酒醒之后,揉揉发胀的脑袋,环顾四周,才恍然大悟自己做了什么,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观星台。
什么都不敢说,又憋着难受。多恭只好把自己闷在家里,以酒为伴,惶惶不可终日。
一日,南长老多栗来找东长老下棋。看见东长老不知何时生了很多白发,抱着酒壶,醉得不省人事。
“死东西,就知道喝酒。”多栗踹了他一脚,床上的人哼唧一声,翻了个声。
南长老转身欲走,这时,听到身后絮絮传来哀怨,夹杂着哭声。
“我不想知道的啊,你说给我听干什么。”
“你说什么。”南长老不明就里,皱着眉头问,“什么不想知道?”
床上那人醉醉咧咧的说。
“巽属木,木克土,巽土之名,是以鼎木部覆灭巽土部;沙属土,土克水,是以巽土部覆灭沙水部;润属水,水克火,是以沙水部覆灭润火部;焚属火,火克金,是以润火部覆灭焚金部;鼎属金,金克木,是以焚金部覆灭鼎木部。”
缺心眼儿的南长老听后,怔怔的看了看东长老的半头银发,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素日里老实巴交的东长老,竟然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禁地!
在多恭的哭声中,多栗没问清楚状况就转身跑了。他要去找平时足智多谋的西长老多冥和北长老多禄商量对策。
他怎知,自己唯独没有听到多恭说的最后一句呓语。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循环一旦开启,便无法逆转,必然会走到四亡一存的境地,才肯罢休。”
......
鼎木部族长的大殿里,阿古占正在和巽土部的三位长老商议要事。
“事已至此。”阿古占沉思良久,“我族绝不做刀下鱼肉,任人宰割!”
“鼎木族长,打算怎么办。”西长老多冥负手问。
“先发制人。”阿古占不是甘心等死的人,天机已经泄露了,日后难免被别人知道,与其等到别人开了头,置我于死地,倒不如我先动手,占得良机。
“我族愿意相帮。”三人中最为年长,裁定大事的北长老多禄说,“还请鼎木事成之后,遵守约定,勿犯巽土。”
“那是自然。”阿古占看着几位长老离开,勾起嘴角。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如幽魄鬼魅一般。
游戏既然开始,分不出胜负,就不会轻易结束。
......
告别南北两位长老之后,西长老回到家,站在自家空无一人的院落中央,闭着眼,不知对谁说了一句话。
“出来吧。”
无人应答。
‘嗖嗖’几声,多冥甩出袖中几根夺魂针。
隐匿在暗处的人,这才现了形。
“长老别来无恙。”阴冷的声音划破长夜。
“琼保大人。”多冥看向隐匿在一身黑袍中的人,“今日来鄙地,有何要事?”
“来恭喜西长老大事将成。”琼保拱手道。
“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多冥的表情里,抓不住一点破绽。
“哦?不懂。”琼保不屑道,“在东长老酒里下药,让他心智暂失的人不是你?暗示南长老,让他听到天机的人不是你?想要一派独大的人,不是你?”
“那日的信,是你给的。”多冥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飞刀传信时,钉在院中梧桐树上的刻痕还没有消退。
“你是怎么知道,观星台里的事?”多冥疑惑道。
“巽土占星术算尽天下事。”琼保顿了顿,讥笑道,“鼎木巫术算尽五部事,贵部未卜先知的秘法,也并不是无人可以匹敌。”
可惜他们都只算中了开头,没算中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