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你羡慕不来。”夏青云还没来得及卸下严肃的伪装,看到邱向猷那张二百五的脸,顿时想笑,脸上瞬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半哭不笑的表情。
台阶下,有一个人正在等夏青云。
“向猷老弟,你先回,我从东海带回了几瓶好酒,找时间请你去府上喝。”夏青云撞上那人疑惑的目光,把邱向猷先支开了。
“黎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夏青云恭敬道。
“夏将军,刚才在殿上......”陈扶桑顿了顿,“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就是说您也赞成不攻打五部呗。”昨天你都找过我,并且说得那么明显了,这还有什么难猜的。
“我也担心父皇生气,会降罪于你。”陈扶桑坦诚到。
“殿下啊,您的好意臣心领了,但帮人不是这么帮的。”
你还是不了解你的老子啊,我都和他杠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在庆元帝心里,管他黑猫白猫,能捉得到老鼠,就是好猫!
“小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看样子,陈扶桑还是想不通。
“不敢不敢。”夏青云还礼,“殿下只需记住,五部的事,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必须得治,但是,万万急不得。”
那年,夏青云出征在外,苏锦传信来说,杜大人死于流放途中。
“老将军说五部对擎渊并无敌意,还再三嘱咐说,让你当心杜大人。”至于原因,夏威承还没有来得及跟苏锦详说。
老天看不过眼,把杜大人收了。
可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就成了一件死无对证的悬案。
误会要是这么容易解开,天底下就没有冤死的人了。
“夏将军文武双全,小王自愧不如。”夏青云与五部有诸多牵扯,还能站在时局的角度,深刻的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让陈扶桑很是惭愧。
“殿下谦虚,殿下还年轻。”夏青云颔首,黎王也就十九岁而已,“以后有什么事,殿下尽管来问我。知无不言。”
夏青云从前也是个只知道打仗练兵的莽夫,不过他比别的莽夫运气好了点,在东海的那三年,招到了一个犹如诸葛再世的军师,深谙朝堂上人心的复杂,交给了他很多纵横朝堂的权谋之术。
他回都的时候,头脑一热,把军师也留给宋疾野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心疼。
世外隐者,高人在野啊!
“对了,王爷,我想问你一个人。”夏青云想起来那个他没见过的人。
“夏将军请讲。”黎王在心里认为,夏青云是可以当做自己人的。
“恕臣眼拙,文官那边,站在程邈大人前边的那位大人,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他?”
陈扶桑想了想,“夏将军说的,应该是琼保大人。”
“琼保?”一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夏青云问,“他是外族人?”
陈扶桑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是什么,三年之前,他开始出现在朝堂上,那时我还没有上朝的资格,对他怎么入仕的,也不甚清楚。此人甚是神秘,从不与任何王爷和大臣来往,听说他曾替父皇办了几件棘手的事,都做得不错,才得到赏识。”
“既不是豪门望族,又不去结党营私,这得身怀什么绝技,才能爬到这个位置。”夏青云背过身去,小声嘀咕道。
“说到身怀绝技......”陈扶桑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黎王殿下的听觉还真挺好,夏青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宫中有一处高台,听说是建了,让琼保大人观天象用的。”
好吧,又来了一个懂玄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