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夏芙蕖看到杜若水干呕了几下,连忙过去扶她,“你怎么了。”
“可能吃得不舒服。”杜若水抚着胸口,“没事了,别担心。”
“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夏芙蕖扶她坐下,转身就要出门,“我去请。”
“蕖儿。”杜若水吃力的喊她,“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那娘你先歇着,有事喊我。”扶杜若水躺下,夏芙蕖担忧的皱着眉头。
“蕖儿,别告诉你爹和你姑姑。”杜若水叮嘱道,“最近事情多,别让他们分心。”
夏芙蕖无措又不情愿的点点头。
想到娘难受又克制的样子,夏芙蕖心中不由生乱。
她用了个大水桶装满水,又扯了几块布巾,擦起地来。
丫鬟小厮们,看到小姐干这种粗活,吓了一跳,赶快上去抢她手里的东西,都被夏芙蕖瞪了回去。
夏芙蕖擦完地面,又开始擦桌椅。
最后擦到自己房中的红木架,在上面,看到了陈扶风送她的剑。
她把剑从架子上拿下来,擦拭着。
这剑一次都没用过。
“真是把好剑。”夏青云下朝回来的时候,看到闺女坐在凉亭里,手中握着一把剑发呆。
“爹。”只要看见夏青云,夏芙蕖就笑得很开心。
“殿下教过你吧。”夏青云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在手中掂了掂,递给夏芙蕖,“来,练几式,给爹看看。”
夏芙蕖心虚的接过来。按照陈扶风的招式,演习了一遍。
“感觉怎么样。”夏青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不连贯。”夏芙蕖如实答道,撇撇嘴,“剑用着到是顺手。但总觉得,少点什么。”
“殿下的剑法是我教的,是龙式,男子学的。你一女娃,用起来当然不习惯。”夏青云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夏芙蕖茅塞顿开。
“你要是想学凤式,就去找你姑姑吧。”夏青云沉默了一会,提醒道。
“爹爹!”夏芙蕖惊喜的跳起来,“你同意了?”
夏青云笑而不语,点头应允。
夏青云之前跟陈扶风说,自己剑术不精,这话不是忽悠他,也不是谦虚,因为论起剑法,夏青云比不过苏锦。
......
庆元帝二十一年,景妃产下一位公主,是庆元帝的第一女。
两天后,景妃旧毒复发。
“皇上,是朱大夫害我......”弥留之际,景妃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指正几个月来为她安胎朱大夫。
“景妃。景妃!”怀中的人气息渐弱,庆元帝唤着她,绝望的想,这次,是真的留不住她了。
不多时,景妃的手从庆元帝手中滑落。
殿下,朱大夫听到景妃的话,心生疑窦,如坐云雾。
“朱大夫能不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庆元帝呆坐了一会儿,起身质问道。
“回皇上,草民不知。”朱大夫面色如常。
“你是,受谁的胁迫?”庆元帝不明白,朱大夫没有理由要害景妃,定是受人指使,“别怕,说出来,朕放你一条生路。”
“还请皇上明察,此事和草民无关,更没有任何人,指使草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生死一线,朱大夫没有丝毫畏惧。
“你也听到景妃说的话了。”庆元帝渐渐失去耐心,“她为什么要栽赃你?”
“治病救人是医家之本,草民万不可能害人。”朱大夫坚持道。
“不说是吧,来人,打入天牢。”庆元帝召来御前侍卫,“去她住的地方搜,任何可疑的东西都别落下。还有茯苓堂,让御林军去,把他们的人都带来。”
朱大夫没有挣扎,被人押出了洛华宫,她琢磨着景妃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满是歉意。
“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害人,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翌日上朝。
“皇上,臣无能,昨日赶到的时候,茯苓堂已经人去楼空。”御林军统领带人赶到川谷镇的时候,才听说茯苓堂已经闭关几个月了。
“皇上,从朱大夫的住处搜出来几个没有处理掉的药瓶,太医验过,里面残存的药体,均有剧毒。”御前侍卫回禀道。
“皇上,这分明就是设计好的啊。”琼保惊讶道。
“皇上,朱大夫行医多年,救死扶伤无数,断不会做这种事!”夏青云上朝,才得知昨日洛华宫发生的事,满腹狐疑。
“夏将军这话,是说景妃娘娘诬陷她了?”琼保反驳道,“若臣记得不错,夏夫人临盆的时候,帮忙接生的,就是朱大夫。”琼保似乎刚刚联想起来,“夏将军能否解释一下,夏府和茯苓堂,是什么关系啊?”
“夫人体质弱,夏府素日里,的确没少麻烦茯苓堂。”夏青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太师别忘了,当日是定王殿下,请朱大夫来的都城。”茯苓堂不沾涉皇室中事,朱大夫或许就是被定王设计骗来的。
“夏将军可别含沙射影。”定王忙出列道,“父皇,我请大夫来,是想给王妃诊病的,不关我的事啊。”
“夏将军言下之意,就是撇清朱大夫和夏府的关系了?”琼保不屑一笑,“夏将军又何故再为她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