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苏锦看老人一脸笑意,不想搏他的面子,别扭的喊道。
“好啊。”苏高阎脸上的笑意明显,“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过了一会儿,小二把水送上来,夏芙蕖却没跟着。
苏锦暗道不好,蕖儿这个机灵鬼,大概是看苏震昇人多势众,诳了他们,自己跑了。
......
夏芙蕖哼着小曲,一路走到城边的千亩农田。
几头水牛哞哞叫着,笨重的拖着工具犁地。
夏芙蕖决定先在外面溜达一会儿,等姑姑跟那些人把话说明白了,自己再回去。
她想好了,姑姑有家,不能拖累姑姑。姑姑执意要带着她,自己有武功,虽然不精,但完全可以在镖门谋份差事做,最不济,当个杂役总行吧。
夏芙蕖想好了这些,愉快的追着野鸟玩,打发时间。
经过一个水井,夏芙蕖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拖着几个大麻袋。
她猛地停下,躲在草丛里看,那些麻袋里装的,都是些猪啊羊啊,看样子是病死的。
不多时,这几个人把死了的牲畜架起来,用力推到井里。
“你们在干什么。”夏芙蕖走出来,大喊道。
那些人被发现了,看了夏芙蕖一眼,仓皇而逃。
没来得及销毁的牲畜,躺在井边,散发着一阵恶臭。
夏芙蕖捂住鼻子,胃里泛着恶心感,往井里看了一眼,这水喝了,是要生病的。
苏锦急坏了,到处找夏芙蕖。
苏高阎得知前几日苏震昇难为夏芙蕖的事,训了他几句,带人跟了出来。
夏芙蕖原路返回客栈,看见这么多人在找自己,先找了个墙根躲起来。
等看到苏锦,才灰溜溜的走出来。
“姑姑。”夏芙蕖低着头,心虚的叫道。
“你去哪儿了。”苏锦跑到她面前,还以为这丫头害怕,一跑了之了。想也没想就从客栈追出来。
苏高阎看她对这个丫头很是爱护,没办法,便让手下帮苏锦一起找。
看到夏芙蕖回来,苏锦总算安下心来。
“我...”夏芙蕖想告诉他们,她刚才看到的事情。
这时,那边跑来一个镖师,向苏高阎汇报说。
“镖主,又发时疫了!镖局里也有人病了。”
苏高阎眉头一皱,留下两人看着苏锦,带剩下的人急匆匆赶回镖局。
两个镖师见她俩不动,也像木头一样杵着。
苏锦和两个镖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夏芙蕖尴尬的站在一边。
“姑姑,我们也去看看?”夏芙蕖摸了摸鼻子,提议道。
“走吧。”苏锦也不喜欢生人跟着她,答应了。
她们从一位大嫂口中得知,这时疫一年两次,分别发生在春秋两季,时间倒是也不长,半个月左右。每次来得快,去得也快。
“唉。这病奇怪得很,人不传人,大夫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大嫂愁眉紧缩,叹了口气,她的小女儿,就是死在了年前的时疫中,“作孽啊,每次都死人。这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病来势汹汹,每次发病时,先上吐下泻,后来高烧不断,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有人请了巫医来驱邪。”大嫂又说,“什么法术都用了,该烧的纸钱一分不差,该给的祭品一样不少,可这邪祟就是不走。”
苏锦听了她的描述,跟夏芙蕖对视了一眼。
她们都不信邪。
“走,蕖儿,去别的发病者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