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菲克雷斯。”周洋也唤他的英文名字：“我回国去看了小伙伴儿，还没待够呢，就被教练召唤回来了~”

程以熏丢了个篮球给周洋，两人肩并肩练习运球顺便热身。

“莫林，我倒是希望你没那么快回来呢。”

“此话怎讲？”

“原本教练不确定你能不能回来，让我当二号控卫，给库克当替补的，你这一回来，库克都成了替补，估计我就又没戏了。”程以熏闷闷说道。

“教练确定让你打控卫了？其实我觉得你打分卫也可以的。”周洋挑眉道。

“但是队里现在不缺分卫啊，我三分球不够稳定，而且教练说我太瘦了，上肢力量不足，对抗也不行，还得练肌肉。”程以熏用力拍着球，瞥了一眼周洋，说：“可是我觉得我比你看起来壮实多了。”

“哈哈，你还真不一定比我有力量。”周洋笑：“要不要试试？”

程以熏噘嘴：“不用了……我……唉！”他倒是见识过周洋的力量，那可是硬怼中锋不吃亏的主儿，真不知道这瘦小的身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量，不科学啊！他自叹弗如。

“别气馁啊，其实我觉得你球感很好，打控卫的话，也不一定就比库克差。”周洋安慰他：“库克大三了，你再熬一年，肯定能上位。”

“再熬一年……我也上不了位。”程以熏幽怨地嘟囔着，莫林?周实在变态，不仅技术碾压他们，体力也碾压他们，打满全场压根儿毫无负担，替补控卫也就只能在垃圾时段有出场机会了。

“……”周洋默，尴尬地笑了下：“呵呵，本来就是玩儿高兴的么，要不我把控卫让给你打，我去打分卫么~”

“我不是玩儿高兴的，我想进NBA，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儿自不量力？连NCAA二流球队的主力都打不上的我……”程以熏自嘲式地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有些黯淡。

“……”周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以熏接着说道：“我有跟教练说过想转打前锋，但是他说我身体条件不够，身高吃亏，就算是小前锋起码也得192以上，不过我还在长身体，他让我去测骨龄，看看生长极限，如果身高不够……在美国当职业球员，可能也没什么前途了……”

程以熏絮絮叨叨地说着，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自然垂下，在眼睑处形成了一片阴影，篮球馆的射灯打在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上，显得他的脸庞格外精致。

周洋侧头望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惊艳到了，她原本偏爱文雅精致、甚至中性化的美少年，对运动型男是无感的，可这样近距离看程以熏的侧脸，从饱满的额头，微隆的苹果肌，到挺直的鼻梁，秀气的鼻头，饱满微翘的嘴唇，削尖又有着柔和弧度的下巴……那线条流畅得仿佛鬼斧神工，就是看惯了镜中自己的周洋都忍不住为之赞叹，原来他这么漂亮！

“莫林？”程以熏感受到周洋的注视，有些疑惑地抬头。

“菲克雷斯，你就这么想当职业球员？”周洋叹了口气，掩饰自己的失态：“唉，职业球员看着风光，其实，职业生涯短暂不说，纵观整个联盟，真正能出头的，也不过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不甘心。”程以熏咬唇道：“我半只脚已经踏进了职业的圈子，职业篮球，可能是我最快能赚钱的途径了……”

“菲克雷斯，你很缺钱么？”周洋有点意外，她印象中程以熏穿着时尚，阳光自信，一点也不像贫困家庭出身的孩子，要知道不拿奖学金的话，斯坦福的学费和生活费可不便宜。

“……”程以熏没有回答。

正好教练叫集合，把队员分成两组，开始了分组对抗训练，两人自然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