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一脸震惊,她不知道为何炽熠会认为景沐与她之间产生了男女之情,而这私定终身又是哪一天的事情,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佑圣元君在旁边看得直着急,他气得捶胸顿足地跟景沐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二殿下,我早就跟你说了吧,你不跟她说个清楚明白的,每次都是点到为止,玩什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这一套风雅的情趣跟一般人还可以,可你非跟个木头疙瘩讲风月,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看她一脸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你真是妄付真心,白白自作多情了。”
景沐仿佛没听到佑圣元君的话,一脸的失魂落魄,呆呆地望着棠梨,口中喃喃的念道:“相思无用,惟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番情意,棠梨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她连自己为什么送她流光追月都不知道。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竟然对自已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因为她对炽熠有心才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好让自己死心?
明明上次在苍梧山,棠梨与自己还情意缱绻,口口声声说愿意照顾自己一生一世。而回到太湟山那日,还说愿意等着自己回来找她。可是,才没过几日,却又矢口否认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景沐实在是想不明白棠梨到底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猛然间想起上次在太湟山上,自己说要请炽熠来为凰羽调息,那时候棠梨无端端的就神情紧张,言语闪烁,难道她真的与炽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真让佑圣元君说中了,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景沐在这边魂不守舍,伤心欲绝,而另一旁的炽熠则是一脸失而复得的狂喜之色,他之前以为景沐和棠梨早已相互倾心,私定终身,而自己身为景沐的兄长,自然是不能与自己兄弟相争的,却没想到棠梨居然当场初矢口否认自己与景沐的关系。若是棠梨真的对景沐没有任何心意,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求得棠梨的芳心了。
棠梨看着景沐和炽熠两个人开始的一喜一悲,经过自己一番胡话之后的一悲一喜,恍如隔世一般。尤其是当景沐一脸伤心欲绝地瞧着自己,她觉得自己仿佛闯了滔天大祸一般。心中苦闷翻腾折磨着她,棠梨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头开始疼了起来……
景沐很快收敛心神,但是眼中依旧闪着一丝伤心,他遇事一向比炽熠要冷静沉稳,在脑中已经闪出百千种可能,但是,他依旧不相信棠梨会对他无情,他定下神来,努力放缓语气的对棠梨说道:“你刚刚说你与我并未私定终身,你可是心中有了炽熠?”
棠梨觉得景沐所问实在是莫名其妙,又看着一旁炽熠充满希望的眼神,更是迷惑不解了,不知道他们这两位殿下到底是闹的哪一出戏,刚刚炽熠不是还说自己与景沐私定终身了,现在景沐怎么又问她心中有没有炽熠,这兄弟俩为何要将简简单单的一切搅得这样乱七八糟。
棠梨有些迷茫的看着景沐,还是据实回答道:“景沐,你何来的这一问?我与大殿下一共才见过三面。你是知道的,上一次,我跟我师弟凰羽去凤鸣洲,替我师父给前煜伽金翅鸟族长的世子送定魂凝火丹,我们在他们鸟族族长府里见了一次,那是见的第一面。那晚我跟师弟就住下了,谁知道大殿下居然跑到我的房中问我是谁,还说要去找我九师兄去查我,我当时以为也许是我以前不经意间闯过什么大祸得罪过大殿下而不自知,可是,我又思来想去,自从被师父点化以后,便一直在太湟山上,并未自己一人出过山门,确实并未见过大殿下。所以,我想大殿下定是将我认作旁人了,还好那次大殿下跟我并未多说什么就走了,想必他也是想明白他是认错人了,那次是第二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