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翎眼睛一亮:“你有存货吗?我可以购买一桶吗?”
印第安人脸上露出微笑:“当然可以,跟我来酒坊!”
赵雁翎走近,看见印第安人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忽然愣住:“你戴着的项链,是别人送的吗?”
他伸出手来给对方看,在他手里有一枚一模一样的东西,正是从太阳墓偷出来的太阳币!
“是一个朋友送的。”印第安人也惊奇。“我从没见过这种材质,你的是从哪得来的?”
无巧不成书,无奇难称世,赵雁翎心里有了数,印第安人的这位朋友极有可能是从太阳墓出来的。
“拥有这种东西的多数是我朋友,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吗?”
“我们都叫他凯撒!”印第安人毫不隐瞒。“他当时在牲畜火化场工作,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
凯撒,赵雁翎在太阳墓的头号跟班小弟。没想到混的这么凄惨,要在火葬场上班?
有些病死的牛羊和鸡鸭鹅肉是不能贩卖的,也不允许就地掩埋污染土地,凯撒专门负责为这些牲畜火化。
赵雁翎没想到还有这种工作:“他现在不在那了?”
印第安人摇头:“他后来突然离开,如今人在墨西哥,不过我有他电话。”
瓶子让赵雁翎帮忙拿着,他从兜里掏出个老式直板手机,还是黑白屏的那种,拨打了个号码,把电话递给赵雁翎。
“巴勃罗,我的朋友,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凯撒的声音从电话传出,略微失真。
“我是赵雁翎!”
凯撒惊喜道:“老大?你在哪?我正要准备找你呢!”
两人从出了南极后,再没联系过。赵雁翎忙的像陀螺转个不停,凯撒或许因为混的惨淡一直没好意思主动联系他。
“我在北美沙漠里。”赵雁翎说。“你现在在哪?你小子,混的不如意联系我啊,再穷也不差你一张嘴。”
没有料想中的落魄,凯撒意气风发:“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在墨西哥索诺拉,也在沙漠里了。老大,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凯撒神神叨叨的不说是啥,让赵雁翎在印第安人巴勃罗家等他。
巴勃罗家专业酿酒,每年冬天都要去高原沙漠区采摘龙舌兰。说是作物,其实是野生的。因为高原沙漠区不适合大规模种植,仅有的龙舌兰要数家酒坊分配份额,巴勃罗家只能去去更险峻的地区捡些边角料。
酒坊是开放式的,仓库里堆放了大量的白橡木桶,小小的屋子里要拥挤数个三米多高的发酵容器,酒味浓郁。
像大菠萝一样的龙舌兰球茎满谷满坑,彩色的工坊阳光下透着新鲜劲。在工坊旁有木椅和一辆酒桶造型的车子,异域文化气息扑面,让水友大开眼界。
“世界那么大,我也想走走,只是兜里比脸干净。”
“老赵臭表脸的,到哪都能混个座上宾,羡慕不来。”
巴勃罗和凯撒是朋友,所以待赵雁翎很友好。
他指着那些龙舌兰球茎:“这些都是普通的龙舌兰,酿出的酒口感上比墨西哥特基拉的要略差个档次。但是,我割回来的这些高原半山腰的龙舌兰,却是顶级的货色,就算特基拉产的龙舌兰酒也远远比不上。”
赵雁翎心说你也太实诚了,直接就承认不如人家。
接着巴勃罗通过那些材料和设备,给他讲解了龙舌兰酒的酿造过程:通常龙舌兰生长七年后,使用古老而锋利的工具刀把龙舌兰植物的叶子去除,把龙舌兰球茎割下送至酒厂。烘焙三天后,碾压分离浆汁和纤维,把纤维送去发酵,发酵后的酒放入橡木桶陈酿。陈酿时间不同,颜色和口味也迥然相异,白色者未经陈酿,金黄色酒贮存至少24年。陈年佳酿的味道是一绝,尤其是顶级的龙舌兰酒。
“涨知识了!”
“感觉经验条这一下增加不少。”
榨汁后的果渣也有用,几个印第安妇女在木桌上用果渣编织手工艺品,粘手工画。一幅幅完全由果渣材料制成的画作在木托上展示着,有印第安雄鹰,有高山秃鹫,有神骏的野马。
赵雁翎指着一副果渣画问:“这上面的黑马,是野马么?”
他觉得上面的画着的马,太像野马头子了。
巴勃罗点头:“是的,那是每年冬天都要来绿洲的野马群的头马。”
果渣画虽不似画布作画那么惟妙惟肖,却有股独特的灵动感。
赵雁翎大感兴趣:“这些画怎么卖?”
朋友归朋友,巴勃罗却不会让赵雁翎吃免费的午餐,甚至没提打折。
这些画由20到10美元区间不等,按大小和复杂程度计价。
赵雁翎当即转账,全部包圆!
知道底细的水友欢呼雀跃,老赵要搞抽奖活动了!不怪他们眼皮子浅,实在这些手工艺术品太过精美,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不过赵雁翎钱也不白花,直播间的礼物几倍的刷了回来
巴勃罗笑的合不拢嘴,在沙漠里随随便便就捡了个出手大方现金转账的大主顾,这上哪说理去?
“我的朋友,必须请你喝几倍!”巴勃罗邀请道。
“恭敬不如从命。”
巴勃罗带他来到古色古香的品酒室,吧台后的酒架上琳琅满目,有带商标的各色各形的酒瓶,也有原始的橡木桶。
他先从吧台后拿出腌制好的柠檬和蟋蟀,装在小碟里。
“我曹,没看错吧,盘子里是蟋蟀吗?”
“233恭敬不如从命?老赵这次要学贝爷成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了?”
从酒架上拿下一瓶蓝底绘制龙舌兰女神像的酒,巴勃罗刚要倒,赵雁翎阻拦:“等等,酒瓶子里有异物”
他发现瓶子里有个疑似虫子状的物体漂浮着,看着很倒胃。
巴勃罗哈哈一笑:“朋友,这你就不懂了吧?龙舌兰女神酒,在装瓶前,必须放进去一两条生长在龙舌兰球茎里的虫子。不信你看看这几个瓶子里,每个都有虫子!”
赵雁翎和水友愕然,感觉自己对酒一无所知!
果然,好几个同样品种的酒瓶子里都有虫子,至少一条。
巴勃罗倒酒,被子里的酒金黄金黄的,流淌出粘稠感。
在赵雁翎喝之前,巴勃罗让他伸手,在他手背倒了点精细的粉末。赵雁翎狐疑的看了看粉末,又看看旺财,用舌头舔了舔解释凝重之色尽去,解释道:“大家千万不要误会,这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这是海盐而已。”
先吸一口海盐,拿个腌制的蟋蟀佐酒,一饮而尽,果然美不可言!
“来,电线杆,高压线,东风破,给老赵这小婊砸奏一曲!”
“日,酒虫被勾起来,馋sr人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