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心底暗呸一声，自己这前身空有一副好皮囊，倒还真是个干活的命。

“不成，我累了，得歇会儿。对了，毛凯，书院里藏功法秘籍的地方在哪儿啊？“

“功法秘籍？那是何等珍贵之物！咱们书院里哪有什么藏功法秘籍的地方啊！所有人从杂役到学子，大家都在修炼归元真经，大郎我怎么感觉你消失了两天，和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韩君半张着嘴看着毛凯震惊的表情，心下比他还要震惊！难道整座书院所有人都修炼的同一本秘籍？不是来了内院打杂，还有机会偷窥到学子们的招式吗？不行！这事一定要问个清楚。

“其实吧，毛凯，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密啊。我前几天遭人暗算，元气尽毁，还把脑子磕坏了，就是很多很多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憨厚少年原本震惊的表情更为明显，猛地伸出一只手，搭在韩君的小腹上，过了片刻，长长叹了一口气。

“完咯！完咯！李旭还真不是吹牛啊，大郎你真的招惹三师兄了，除了他，咱书院没有人会这么狠毒，这么有手段，彻底废掉一个杂役的人生。“

“。。。“

“。。。“

毛凯说完这句话后，无限惋惜地看着韩君，韩君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毛凯又长叹了一口气。

“元气尽毁，凭咱这种人的天赋，至少也要再修炼数年才能重新聚元，大郎，你今年都十八岁了，等你再想恢复到二阶，至少已经二十五岁了，只怕此生再也窥探不得归元五阶的奥秘，与其继续在书院里遭这些罪，还不如回家种种地，娶上一房媳妇，将来看儿子修炼成才。“

韩君闻言哭笑不得，摇头道：“别啊，我才十八岁，人生还未开始，这辈子就完了？“

“十八岁已经很晚啦！难怪你说你记忆尽失。修炼之路，虽然号称是九重八十一阶，但那都是天外有天的传说，现在世间流传的只有三重境界，归元境，出元境还有修元境。其实即便只有三重境界，那出元境和修元境，也不是咱这种凡人能奢望的。修炼一道，天赋最为重要，之所以有书院的诞生，就是为了囊括少年天才，人人都有晋升的机会。“

讲到天赋时，毛凯的神色有些黯淡，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

“这世间几乎所有人都修炼过元气，只要你感悟到元气入体，那就是归元境一阶了，这一步，天下皆同。但从第二阶开始，人与人修炼天赋上的差距就显现了出来，绝大多数人和你我一样，从年幼开始，勉力修炼了十年，也只是摸到了三阶的门槛，而那真正有天赋的学子们，在十八岁左右，都已经达到归元五阶，算是真正的修炼者了！因为他们天赋傲人，所以他们会越修越快，与咱们的差距越来越大，等到咱们这些凡人修炼到归元五阶之时，人家已经开始窥探出元境的奥秘了。“

“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还好，这世间大多数人都和咱一样，一辈子都徘徊在归元境当中，至于你刚才说的功法秘籍，那都是人上人才能拥有的宝物，咱们书院中，恐怕也只有那些先生们才见过，其他人都在修炼归元真经呢。“

韩君听了两次归元真经的名号，正想问个清楚，毛凯忽然做了个襟声的手势，拉着韩君弯下了腰。

此时他俩正在打扫一座阁楼的二层楼梯，韩君探头朝楼下看去，下面几个青衣学子形色匆匆，朝着杂院的方向赶去。领头的正是昨天来自己家中闹腾过的执扇少年张岳！

“大郎你快别看啦，杂役不得偷窥学子行踪，何况还是三师兄他们的人！“

毛凯一把就将韩君拽离了两步，他的神色很是慌张，比刚才和李旭对峙时还要难堪。

“领头的那个家伙叫张岳吧，我只知道他是三师兄的人，可能我前两天的伤也跟他有关。“

韩君回想起昨日执扇少年和柳金莲的对话，显然自己被废了元气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毛凯憨厚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叹道：“对，他就是张岳。咱们书院中除了七位师兄之外，属他凶名最盛。李旭这家伙天赋平平，家境一般，可为啥敢那么嚣张，就是因为张岳是他的后台。其实我听别人讲，张岳修炼天赋不高，全凭借当三师兄的走狗，混到很多草药，才强行把境界提到归元五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