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辛雨点点头，“你也觉得我是到了另一个地方吗？可我只是想要下山看看，就在原地遇见来找我的费昕和其他伙伴了。还是他们在另一个地方找了我好几天？”

“你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普渡山有奇怪的空间波动吗？”

“我记得，这和你被困有关系吗？”

“应当是，”末儿回忆着当时的感受，“那应当不是同一层次的空间波动，而是空间错位。”

“空间错位？那是什么意思，会导致什么样的状况？”

“你能跟我说说，你那几日都经历了什么吗？”

“好。”谷辛雨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叙述着自己同夏希和季霖分开后在山顶经历的一切。

……

末儿久久没有说话。

谷辛雨也同样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开口问道：“末儿，你之前说，你是雨位天象者，那你为什么能教导我空间力相关的能力？”

末儿蹙眉看她，沉默了许久，“你在怀疑是我做的？”

谷辛雨心中同样纠结，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说不出，但是，我在梦境中看见莫初五人的过往，就是自你出现在我识海那日开始的。”

“你觉得是我让你看到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末儿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说我为何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在普渡山看见莫初跳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原因……”谷辛雨盘腿坐着，双臂随意搭在腿上，双手手指不自然绞在一起，叹了口气，“末儿，我刚才想起来，我最近一次在梦境中看见莫初的时候，她也有一只黑猫，跟踏雪一样，是黑色的身子，白色的四爪。”

“我原本没当回事的，我以为是我平日里与踏雪相处太久，把它带入梦境中去了。”

谷辛雨悠悠说着，“那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刚刚冯远道还在说，怎么从未见过踏雪这般的灵兽。现在想想，踏雪的存在，确实这三年来不停地有人在质疑，如果莫初真的也拥有一只和踏雪一样的猫呢？我还记得，莫初唤它【九幽】。”

“九幽？”末儿脸色大变，识海中的虚体几步上前来到谷辛雨身前，双眸震动，“你说莫初喊她的猫叫九幽？”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谷辛雨从未见过末儿如此惊慌，茫然问道。

“当然不对！”末儿心神俱震，“如果我没猜错，莫初口中的九幽，是上古邪兽【九幽离猫】，邪兽乃是逆反天地法则而生，自上古时期便存在于世，是当今最长寿却也最令人厌恶头痛的存在，怎么可能为人降伏？”

“为何不可能被人降伏？”

末儿看着十分激动，“你先前说过，楚辞身上中有桃花煞，而这一毒煞原本是设在龙族老祖身上的，对吧？”

谷辛雨点点头，末儿接着解释：“你想想，光是你手上那柄可能封印着龙族后代狴犴残魂的匕首，狴犴身殒许久，到现在还能靠一缕残魂阻挡住世间各路能人异士，龙族老祖又该是如何强大的存在！而九幽离猫能与龙族老祖那般的存在共同存在世间且毫发无伤，且凭一己之力活到龙族老祖身殒，龙族仅剩楚辞一位传人的时期，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你是想说，踏雪很有可能是上古邪兽【九幽离猫】？”

“我不确定，”末儿思绪翩飞，“上古邪兽流传在世间的信息极少，我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些传说，现在也没法考验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