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仁干在粥水中恢复了往常的鲜香弹嫩,充盈了整个口腔。
夏希嚼着口中的虾仁,觉得十分满足,意识到谷辛雨话语中的意思,又有些不明所以,“你是说……”
帐篷内四下无人,谷辛雨也不避讳,“小希,我相信你在普渡山看到的。”
“嗯?”夏希瞪大了眼睛,“我看到的什么?”
“我相信你说的,费昕当时想将我推下悬崖。”谷辛雨眸光发亮,灼灼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跟她和好?”
“就像我昨日跟你说的,”谷辛雨一字一句认真解释,“我们看到的是一方面,你的联想也是一方面,但我毕竟没有因为费昕掉落山崖。换言之,我们没有证据指责她的不是。”
“即便没有证据,也可以敬而远之啊。”夏希捏着汤匙,情绪有些激动,“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原先我是这样想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谷辛雨将费昕昨日前来找她说的话完整复述一遍,问道:“你觉得,以费昕的性子,有可能在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和我说这些吗?”
夏希摇摇头,“别说当时有没有第三人的存在了,即便当时帐篷中只有你和她两人,她也说不出这些话来。你觉得奇怪?”
“嗯。”谷辛雨点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是蛮好奇,费昕会这么做的原因。”
“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吗?”夏希眉尾上扬,恶作剧心态暴露无遗。
谷辛雨同样报之狡黠笑容,“按你本心与她相处就好。”
两人闹作一团,原先到隔阂在笑闹间消散无踪。
季霖从外边进来,见二人已经恢复笑闹,脸庞挂起浅淡笑容,在火炉旁坐下休息。
他便知道她能妥善处理,这才在帐篷内的小伙伴离开得差不多的时候借口外出,只为了给她们留出单独的交流空间。
在外人眼中,他还是重伤未愈的伤号,是不该长时间在冰天雪地里逗留的。
谷辛雨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沉下心绪。
她明白季霖刻意寻借口离开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踏雪也不知去向,她不该将注意力分散到其它情感上。
因着谷辛雨对费昕的态度松动,接下去在北极寒地的日子,蓝色帐篷便比先前热闹了许多。
谷辛雨和季霖休养生息,不宜过多在外逗留,长日留在蓝色帐篷中修炼。
费昕日日造访,每日日出而来,日落而归,恨不得留宿在这里。
这可苦了夏希,要日日忍受心中烦闷与她共餐。
而反观谷辛雨和季霖,原本舒适自在的相处也被打破,谈话常常陷入僵局,唯独费昕仿若不知。
好在这一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五天后,便是西宁众人收营归程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