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人被带入厢房,包梓关上房门,面向四人说道:“看样子这赵管事已经确认了平月侯的身份,忌惮他背后的皇家,这才匆匆离开。”
费昕抬起眼皮看他,“但他说了一定会将解药求来,或许我们的曼陀罗毒真能被清除。”
季霖拣了张凳子坐下,长刀搁在桌子上,“他连妙手先生还在不在南淮城都说不准,却说一定会将解药求回,必是原先就有解药,不愿拿出来给我们用罢了。”
谷辛雨倒是没放心上,“不管他有没有解药,愿不愿意拿出来给我们,我原本就寄希望于从那平月侯身上夺回解药的,他虽没将解药随身携带,但他如此行事,难保自己哪天不会误吸迷药,府中应当备着一些。等他吃了苦头,自然会愿意将解药交出来。”
夏希跪坐在凳子上,身体俯在圆桌上,脑袋靠向谷辛雨,好奇问道:“辛雨,那坐草香你打算拿来干嘛,让他们也尝尝泡凉水澡的滋味吗?”
包梓吃了一惊,端着凳子坐到她们面前,“什么?你们房里那两个木桶是拿来泡凉水澡的?”
费昕眼神回避,她昨日睡熟早,呼吸平稳,坐草香反倒没对她产生什么影响,那两个木桶是谷辛雨和夏希夜间泡凉水澡用的。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迷药,早晨包梓和季霖进屋的时候,谷辛雨和夏希没说起,她也没刻意提及。
两位姑娘眼神闪烁,夏希更是看向别处,躲避他的视线,包梓明白过来,“那混蛋还给你们下了坐草香?”
谷辛雨轻轻应了声,“嗯。”
季霖眸光凛冽,杀意迸现,但隐忍着没动。
包梓又问:“那混蛋占你们便宜没有?”
这话两位姑娘不好回答,无论最后有没有被占到便宜,对她们的影响已经存在。
季霖出声拦住,没让她们回答,眼神阴鸷,“他这是送上门来自断活路。”
包梓同样说道,“这混蛋敢将主意打到你们身上,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搭上我包家百年基底,我也得跟他死磕到底。”
“别。”谷辛雨阻拦二人,先前在客栈的时候,季霖就已经容不下平月侯了,她先前不提坐草香之事,就是怕他们反应过激,“我半道改来这里,就是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你父母,即便平月侯不得人心,但总归背后还有公主和皇家,不是这般轻易就可以撼动的。”
包梓愤懑不肯,“那你打算如何?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混蛋不知道使过多少下三滥的手段,难道要放任他继续残害其他姑娘吗?”
“你们放心吧,”谷辛雨森然一笑,“我绝对让他后悔他的所作所为。”
季霖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有了计较。